最有錢的金不難大手筆的要了個包廂,像模像樣的點了幾個樓裡最火的姑娘,待龜公下去安排,一群人擠擠挨挨的,眼裡透著興奮。
寧澤卻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證明自己是男人,不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說不得叫寧蕭瞧了,更覺得他幼稚。
但來都來了,也不好直接走人,不然,不是掃大家興致,不給金不難面子嗎?是以,寧澤端端正正的坐著,預備熬一段時間便走。
隨後,酒菜擺好,姑娘們來了,在金不難的帶領下,一群少年人成功的——慫了,全部學著寧澤的樣子正襟危坐。
聞著身邊的脂粉味,金不難冷汗直冒,為什麼他會這麼害怕,聽營裡的兵油子說,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來到這裡都會尋到樂趣。
他自認正常,一柱擎天沒問題,可姑娘一靠近,他便想逃,娘,救命!
在一群人畏手畏腳的時候,寧澤倒是最淡定的那個,提議幾位姑娘各展才藝,今日他們只為藝,不為色。
寧澤的提議解救了包廂裡的氣氛,金不難等人紛紛擦汗,一副等著看姑娘們才藝的樣子。
姑娘們你看我我看她,皆是一笑,撫琴作畫,吹笛跳舞,看得一群慫鬼驚呼聲不斷,掌聲四起。
別的包廂聽了,還以為這裡玩得格外花,卻不知清水一碗,啥也沒有。
酒過一半,寧澤人有三急,便去了茅房,從茅房出來,預備回包廂的時候,寧澤忽的聽得一聲驚呼,便下意識的走過去。
但走到一半便意識到自己犯傻了,前世也算吃過豬肉的他哪裡不知這是男女歡好時該有的聲音,搖搖頭,從另一側上樓。
走到二樓拐角處,寧澤忽的酒意上頭,便站在牆邊緩一緩,卻在此時聽得一道聲音,叫他蹙起眉頭。
他不會聽錯,這是霧國的口音,霧國和乾國素來不和,兩國之間的來往不是打仗便是打仗,基本不會友好相處。
或許會有一些霧國的商人在乾國境內小心的往來,但對恨霧國人入骨的南疆人來說,根本不可能放霧國商人進來。
也就是說,對方隱匿身份,偷偷潛入,什麼人才會這般鬼鬼祟祟?
寧澤瞬間提起精神,輕手輕腳的摸向聲音的來源之地,名為“藏嬌”的包廂,周圍的包廂都在做些不可言說的事,無人在意他,方便了他的舉動。
湊到窗邊,寧澤仔細聽了一會,見屋內的人要走了,便趕緊找地方躲藏,在人出來時,將三人的模樣記個清楚,從另一頭跑上四樓。
包廂裡,金不難正為一個姑娘作畫,全了今日的緣分,不曾想到金不難還有這一手的同袍們七嘴八舌的起鬨,要他也給他們作畫。
“不好意思,我只畫能震撼我的人,月兒姑娘的琴聲動人,令我看到日出高山的美景,這才舔著臉作畫,你們呀,就別想了。”
金不難說著,放下筆,叫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再一看,畫得傳神不說,各處細節也很厲害,最主要的是,速度居然那麼快!
“不許說我快!”金不難急眼了,怎麼可以說男人快呢?
少年郎們笑聲四起時,月兒姑娘面露動容的拿起畫,收到那麼多的珠寶翡翠,都不及這畫半分動人,她自會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