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家嬤嬤一直侯在門外,聽到老太君如此喊了,急忙應了一聲,小跑著親自去請人了。
等洛老爺和大太太提心吊膽的過來之後,只覺屋子裡陰暗反常。
現今已經過了晚飯的時辰,不過現今沒有人有心用膳罷了,
而老太君一直坐到屋子裡面,沒有點燈,只有幾許餘暉照進屋子。
這屋子裡的氛圍也甚為沉重凝滯,加上這昏暗的光線,讓兩人忍不住心驚了起來。
尤其是老太君,坐到床沿一側,大半個身子都沉浸在黑暗之間,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可是那眼光卻灼灼發亮,在這昏暗的屋子裡突顯尤為凸顯。
許家嬤嬤雖然去請了兩人過來,可是就連她也不知老太君要請他們做什麼,
所以不管是誰問,她是兩手一攤全然不明。
直到兩人踏進了屋子,幾個婢女把油燈點亮了之後,他們才看到涯公子榻上躺著的似乎還有一個人。
再定睛一看,那躺著的人竟然是韓傾歌。
大太太心尖跳了又跳,現今愈加承受不停了。
幸好身旁有嬤嬤和婢女扶住,才不至於癱倒在地上,
可是身子仍然軟成了一片。
她撲到了床一側哀嚎了起來:
“我不幸的兒子我不幸的玉兒你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只是是倆孩童,
誰竟然下了如此狠心毒手要害你們啊”
她顫抖的手撫摸著韓傾歌的臉,淚水滴落在韓書涯的身上,卻非要無人應她。
這般的情景叫她愈加的無法承受起來,
倆先前還乖巧靠著她的子女,就如此突然倒下了她嗚嗚咽咽:
“我的兒啊,你們如何這般狠心,莫不是要叫為娘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成?”
大太太扯著他們的手臂,捏的死死地,都快要掐出紫黑的印子來。
幸好這時他們兩人全是昏厥著的,否則難保不被掐的痛楚。
她邊哭邊抽搭,聽的洛老爺一片心煩。
“哭什麼哭你只會哭兒子女兒都這樣了,
你除去哭還會些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