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面朝生命危機,只是被說一兩句無恥而已,沒關係要不得的。
李姨太大笑了兩聲,繼續說了下去:“這院裡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全是戴著麵皮無恥。
”
她眼光正經:“這跟脫了褲子放屁是一個道理。
”
嘖真沒看出來,堂堂韓府的姨太講話竟然如此粗鄙
跟她如此打著哈哈,韓傾歌反倒是不焦急了,
對面前這個講話粗鄙又偏偏看上去坦蕩的如同在經堂裡唸經似的李姨太頗感興趣。
而此份興趣在這個時刻,徹底壓倒了對死亡的恐懼,佔了上風。
而李姨太仿如果說上癮了一般,話是越說越大,是越說越多。
“不光是這院裡的人如此,這全天底下的人莫非如此,
全是丟了裡子還要保住顏面的傻子。”
聽她如此說,韓傾歌不免覺得有些可笑,那最後一句話煞是順溜,頗就像順口溜一般。
不過細細想想,李姨太的話雖然粗鄙的很,可是那話裡的意思原來是再正確只沒錯。
她點頭:“丟了裡子沒關係,如果連顏面都丟了,那豈不是連最後一丁點遮羞布都沒了?
姨太休要過於於苛刻,人活於世,無非是在身後說說街坊,又拿自個的笑話給街坊說罷了。
這世上能同時保住裡子和顏面的人不多,能同時不要的就更少,大家都只是是俗世裡打滾的俗人一個罷了。”
聽她如此回駁,李姨太倒是重新看了她一眼。
“我本以為你只是是個機智些的傻子,卻不曾想是裝糊塗的機智人。”
韓傾歌咧開嘴笑了:
“姨太太抬舉我了,我只是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傻子,算不得是什麼機智人的。”
她在心內繼續腹誹,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出頭的往往全是被人盯得最緊的。
是傻子或者是機智人都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
休要叫人覺得你是那個大家皆醉你獨醒的機智人就好。
而李姨太似乎就來了興趣,拉著她開始辯駁了起來。
倒是讓韓傾歌心下有些反悔,逞口舌之快的後果她瞭解,
不過大部分時候,錯誤的決定全是在瞭解和衝動之時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