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詳著面前的人,韓傾歌當然不抵,而她帶給的這些婢女則讓她有些感興趣。
一個跟木頭似得,據說叫杏兒的婢女,
面臨她這般刻意施展出來的壓力似乎視而不見。
另外倆則是孿生的姊妹,姊妹兩人倒是容易分得開,阿姊叫石榴,
雙眼眸骨碌碌的四處轉著,看上去就十分精明活潑;
妹妹叫山茶,此刻低著頭,不太敢與她互視。
至於羅蘭,倒是一如既往的硬脾性,
梗著脖頸盯著她,似乎她在圖謀不軌這什麼似的。
柳秀娘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真冤吶,她其實是個好人的。
若她不是個好人,又何必把這一大攤子麻煩事給接下來呢?
當然,思及此之時,
她斷然決然的忽略掉了她當時贊成林秋海之時,
徘徊在心裡的初衷到底是什麼的。
她輕咳了一聲,最後開了口,聲音婉轉動聽。
“這練武的第1步,就是要了解練武的企圖在於什麼。
我們全是女人,當然跟那些大丈夫不一樣,不以什麼天下家國為己任。
咱們練武,只是為求保全自身罷了。
大話好話誰都會說,不過,誰會往心裡去呢?”
柳秀娘眼波流轉,盈盈一笑,
倒是讓在場的幾個女人都忍不住呆了一呆。
這時縈繞在韓傾歌心裡的只有如此一句話,
如果讓這柳秀娘去那百花宮上坐上一坐,那百花宮的招牌預計都得換了。
柳秀娘分明長的不抵絕色,可偏就有著一道子女人的風情,
任誰看到她也不會當她是武師,至多隻是是個嬌嬌弱弱、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媳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