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院門前,那些看門的嬤嬤笑著躬身:“小姐這就走了?這一路不抵近,小姐走著大概會覺得累了,要不要嬤嬤幾個派個人送小姐回庭院?”
韓傾歌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難得自個兒走走,若是再讓你們給送回去,大概哪天我就不會走了”
她看了看李姨太的身影,壓不下心中的新奇,啟齒求教:“那李姨太為何能把芝蘭給帶走?芝蘭不是主犯嗎?”
那幾個嬤嬤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嬤嬤微微一笑:“這件事,我們幾個做下人的不佳說。
只是小姐如果去問老太君,那必定會有答案的。”
如此說來,這件事竟是跟老太君有關?
難道自個之前猜錯了,這李姨太之所以能留下府中的緣由,並非是別的,而其緣由她是老太君的人嗎?
如此心想,又覺得不對。
如果李姨太是老太君的人,那麼為何不見她與老太君來往?哪怕作為了避人耳目,可是李姨太在面臨老太君之時,似乎也並沒有特別的尊敬或者親密。
突然其中她好似抓住了什麼似的,對了,就是沒有特別的尊敬和親密
李姨太不管是對老太君抑或是洛老爺,似乎都冷淡的很。
而這樣的立場放於一個姨太的身上,就令人覺得十分的怪異了。
她只是是一個姨太而已,如何能有這般的自恃?
聯料到她上次那銳利的眼光,還有這次對自個的視若無睹,以及順手便能帶走芝蘭的總總,韓傾歌心中有了計量。
看來這李姨太在這府裡,是有著特殊身份的。
至於這身份到底是什麼,還需要很好查探一番。
兩人來之時走的是小道,回去之時走的是沉香水榭的那條路。
這時荷花未開,沉香水榭附近沒有什麼人經過。
這沉香水榭的姓名,取得即是洛老爺子的詩詞“綠水沉香洗新荷”
中的喻意。
沉香水榭的前方,即是一片荷花池。
現今這裡連半支殘荷都沒有,冷清反常。
來到一處假山前面之時,一隻手忽然伸過來將韓傾歌給拉了進去,而走在前面的羅蘭這時並未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