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秋海,她其實是十分欣賞的。
現今有時機同她一起兒練武,拜入一個師門,
這就已經是旁人無法得到的時機了。
縱然林秋海再有心計,然而她的為人是不差的,若能與她深交,亦是一件快事。
至於以前那些心中的計量,結交林秋海之後所帶給的好處,統統被她拋到了一邊。
那樣的算計,於自個而言過於於不恥,於林秋海而言則是一種玷汙。
她是由衷想同林秋海來往的,是由衷對這樣的一個奇女人心懷敬佩的。
韓傾歌並非不懂什麼抉擇才是對的,順著林秋海的主意討好,
結交上皇長女,對自個日後的路途會更有幫助。
然而那樣的人生難免過於陰冷,充斥了卑劣和假意。
想通了之後,韓傾歌下定了決心。
按照自個的性子來罷,如果不能結交也便算了,
如果可以那是坦坦蕩蕩的,面臨林秋海也不至於心懷羞愧。
那樣一步一步堂堂正正走出來的路,才是自個渴望走的路;
由衷去結交的好友,才算的上是真正的交心。
充斥了利益和算計的往來,陰狠和毒辣的本領,曲意迎合,假面柔情,那是對下人,而非對朋友。
等林秋海帶著韓傾歌進了內院,看到那庭院正中擺著的物品,韓傾歌忍不住呆住了。
那庭院正中已經擺好了一切拜師的物品,至於柳秀娘,
則端正的坐到一手椅子上邊,閉入眼眸沉穩不動。
待到林秋海領著韓傾歌來到了她的眼前之時,
她才淺淺將眼眸揚起一丁點縫隙,盯著韓傾歌繼續保持著沉靜。
韓傾歌心中瞭解,這拜師的刁難,似乎才方才開始。
韓傾歌按照章程跪了下來,兩手捧著自個的名帖,手臂直直的豎了起來。
因為她的頭是低垂的,所以並不知這時柳秀孃的神態是什麼,
然而從這周圍沉靜的氛圍來看,那神態並不抵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