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屋子,李家嬤嬤便又跪了下來。
“小姐,您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若是嬤嬤我知道的,絕不會隱瞞”
她有些遲疑地抬頭看了韓傾歌一眼:“只要小姐您肯啟齒保住雪迎,即是要老奴死上千遍萬遍全是可以的。”
“你不必這樣。”
韓傾歌渴望將她扶站起來,卻被她躲過去了。
她咬了咬牙,心中瞭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是說不了什麼話的,更不需說這其中的意思五小姐也不定明白。
不如干脆自個啟齒,屆時小姐說與老太君聽了,也便就知道了自個的心意了。
如此心想,李家嬤嬤便啟齒兀自說了起來。
“當時拉我下水的的確是微霜沒錯,可是我知道的並不止這些。
小姐您想想也就知道了,如果沒有人在後邊撐腰,怎會有如此多人肯做這種危機的事?這府裡的下人全是拖家帶口的,誰沒個顧慮的?這身後的人就是芝蘭,而芝蘭的身後,不必嬤嬤說,小姐您也一定是知道的。”
她這些話並不許韓傾歌意外,其實誰不是心知肚明的?她渴望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韓傾歌裝作十分吃驚的樣子,想了想,又啟齒求教:“那你知不知那個南兒?就是之前在咱們院裡的那個婢女。
我之前瞅見她也在這裡面就驚訝的很,問過陳婆子了,可是她也不知。”
聽她提出這個,李家嬤嬤忍不住有些遲疑。
其實她也並不清楚為什麼南兒會被當做她們之間的一員給抓了起來,在這一整個大的圈子裡面,她已經算得上是較高層次的人了,上下有誰她都清楚的很。
南兒其實並不在其中,而是另一個不應被講出來的事裡面,她本不應知道這些的,她之所以知道也其緣由巧合。
這時卻非要被韓傾歌給問了起來,她該怎麼說?
想了又想,李家嬤嬤還是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搪塞過去的。
面前這個看上去什麼都不懂的五小姐原來是自個女兒能不被自個連累的考慮,是雪迎日後能過上好時間的惟一指望。
如果五小姐一直如同今日這般喜愛、倚重雪迎,那就不怕她沒有個好前程。
自家女兒什麼樣,她自是清楚的很。
只要今日能將雪迎摘出去,過了這件事,她在五小姐身旁必然不會做那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