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取出袖嘴裡的一些藥粉往李家嬤嬤的太陽穴擦了一些。
一邊擦一邊裝作不經意的拍,
將剩餘的藥粉全部拍掉:“李媽媽,你怎麼就喝醉了!”
另一隻手則將桌面的一些菜往桌底下掃,那桌底下有痰盂,不一下子她便將那痰盂給裝的滿滿的了。
李家嬤嬤揉了揉頭,甩著頭,眼光還是迷迷茫茫的。
她望著韓傾歌,過了很久才緩過勁來:“哎呦!小姐您怎麼站在這兒?”
看到韓傾歌面上的神態,她才回過神來,
敲了敲自個的頭:
“嗨!老奴糊塗了,不應喝酒的,喝酒誤事!沒思及此紹興花雕竟然如此烈!”
她瞅了一眼桌面的飯菜:“這…小姐吃好了?”
見韓傾歌點頭,她試探著答道:“讓小姐等著我,真是罪過!那…老奴現在下去喊他們?”
韓傾歌揮了揮手:“你下去罷,真是的,怎麼就睡的那麼死,喚都喚不醒!”
聽到她的抱怨,李家嬤嬤神色有些難堪,踉蹌站起,步子虛浮的走下樓去。
在她走後,韓傾歌將桌底下的痰盂搬了出來,放到了屋子裡的另一個角落。
她這次出去之時並不太久,所以任何人都並沒有猜測,
唯獨李家嬤嬤晃著頭覺著十分頭暈罷了。
逛完了廟口買了一摞物品之後,韓傾歌便帶著他們一起歸家了。
她們之間沒有人知道,在韓府中正有一番牽連眾多的禍事正在等著她們。
歸家之時乃是申時,天色尚早,
一行人剛入府,甚至還未來到庭院門前,便有一大群的嬤嬤圍了過來。
那為首的是府內掌管刑罰秩序的孫嬤嬤,
她看上去十分的削瘦,眼光精明。瞅見韓傾歌一雙茫然不明的樣子,
她笑著湊了上來:“老奴見過五小姐,還要跟小姐說聲告罪,小姐這一回來便驚擾您了。”
陳婆子跟在她的一旁,這時便從李家嬤嬤的手裡將韓傾歌給抱了過去。
她一換了地點,那孫嬤嬤便斂了淺笑揮手示意,
一大群嬤嬤就這樣擁上來將李家嬤嬤和雪迎兩人綁了起來。
再側過來之時,那孫嬤嬤面上又是堆出來的淺笑,
哈著腰對韓傾歌賠禮:“小姐今日外出想來累了,就讓陳婆子陪著小姐一起兒回去休息吧。”
她的淺笑看上去十分滑稽,頗有幾分陰冷又可笑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