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傾歌這時覺得心中一團亂麻,什麼都理不清了。
不過眼光卻又忍不住久久的流連在夢孃的身上,看見她那笑臉,突然其中覺得心裡安定了下來。
是或不是又有什麼關聯?
她輕笑,忍不住自嘲了起來。
之前不是已經想好了嗎?
現今夢娘能認自個不是更好了嗎?
不管是出自什麼緣由,只要她知道,那是她的母親便充足了。
詭譎的早已經出現過了,她的這一世本就是不應有的,那麼夢孃的反應又有何奇異的呢?
抱著這樣的主意,韓傾歌回應給夢娘一個甜甜的淺笑,心中一片安穩寧靜。
從那佛堂回來之後,韓傾歌清淨了好幾日,
即是府中幾名姊妹來尋她出去也都逐一婉拒了。每天裡除去隨著花晴學些女紅的活計
此外,最喜好的即是聽雪迎講些外面的事了。
在陳婆子看來,韓傾歌這是在屋子中悶得久了,愛聽些閒話倒也正常。
雖說她個人不太喜愛這些婢女們嘴碎,可既然自家小姐樂意,她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時雪迎正坐到錦杌上邊,一邊和韓傾歌一起盯著花晴打絡子,
一邊嘴裡滔滔不絕的說到最近府中流傳的一些小道動靜。
這幾日來,韓傾歌一直都尤為親密雪迎。
大概是由於雪迎個性率真又動靜靈通的緣由,能夠給她解悶兒,所以兩人近來是愈加的好了。
因為這個,現今即是在老太君和大太太眼前,雪迎都已是大長臉面。
昨兒還從老太君那兒傳進了動靜,說是老太君有意要抬舉雪迎當上甲等大婢女。
這個動靜是從老太君身旁的微霜傳進的,她既能如此說,就替代了這事算作板上釘釘的了。
這可讓雪迎和她娘樂壞了,說到雪迎的娘,即是韓傾歌這個院裡的那個李家嬤嬤。
向來嘴碎,這一點雪迎算作傳自她的。
只是除去這一點,別的所在雪迎倒不像她。
這個李家嬤嬤除去嘴碎這個毛病此外,又有些勢利眼,為人有些愛嘮叨又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