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兒不似她那般不通人情,
啟齒回話:“許媽媽何必如此客氣,我們是小輩,許媽媽
是隨著老太君的,在我們目中是如老太君一般親切尊重的。”
“小姐此話嚴重了,嬤嬤只是是跟在老太君身旁久了些的下人罷
了,哪裡能比得上。”
話雖如此說,可是許媽媽也不過稍稍避開了兩人的回禮,面上並
未有十分惶恐的神色。
大家心知肚明,這許媽媽在府裡算得上是能代老太君講話的人了
,在府裡的奴僕之間,算得上是排在最首的那幾個之一。
縱使是韓錦向來不給任何人顏面,對她也不敢大小聲,這府裡的所有小輩見
了她更加要給上幾分顏面的。
不給她顏面,那便等同於打了老太君的臉,
縱是韓均聲洛老爺也不敢做這等事。
而她也只把大太太生出的這一雙嫡子嫡出小姐當做府裡的正經主
子,仗著身份和資歷倒也沒誰敢對她的舉措不滿。
即是韓錦,也只敢在邵姨太的面前抱怨兩句,見了她還是得老老實實的。
這時她與洛文兒兩人寒暄了兩句之後,便把全部的主意投到了韓
傾歌的身上,所有嫡庶的差別在她的立場中,展現的淋漓盡致。
韓傾歌看了看淺笑滿面的許家嬤嬤,又看了看那藏在陰暗中的兩
張容顏,心中升出一種莫明的悲哀。
現今她是站在那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了,可也只是其緣由一番莫明
其妙的重生,依仗了這原不應屬於她的血緣罷了。
若她這一世不是從大太太腹部裡出來的,
若她這一世仍然是那個韓家的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