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讓她如此重重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讓她把心掏出來,卻重重地踐踏。
韓傾歌直到快死了才想通,月舒是三殿下的人。
可是她一直想不通,自己給了她那麼多,
將她當做姊妹當做家人,她是如何下得了手背棄她的?
她多想親口問問,月舒,你可曾有心?
如果有心,又是如何能做到如此狠心的!
愈是憶起這些,她的心就愈是忍不住如刀絞一般,
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月舒,恨不得捏著她的脖頸大聲質問。
韓傾歌牢牢地咬著牙,肉體忍不住抖了起來。
她如此一抖,陳婆子立刻焦急了起來,
拍了拍她的額頭,關切的盯著她:
“煙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打起顫來了?”
陳婆子的話讓老太君和大太太都側過頭來盯著韓傾歌,
大太太急忙從陳婆子手裡抱過她,
仔細的摸著她的臉蛋,一臉的擔心。
老太君也湊了過來,在意的求教:“煙姑娘這是怎麼了?”
盯著面前三張擔心的臉,
雖然心裡並不認為這些人擔心的是自己,可也忍不住有些感動。
緩平了氣息,韓傾歌搖了搖頭:
“我沒關係事,方才不過忽然打了個寒顫,我也不知為什麼。”
垂下眼,她憶起上一世,月舒其實往日裡就有端倪的。
她常常躲躲閃閃,不敢直視自己,
也常常含糊其詞,在自己問到一些事之時。
現今回想,她那時該是有些懊悔的吧?
雖然方才看到她的那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已經隱沒了,
不過有些物品相忘也忘不掉。
韓傾歌在心裡淺淺的嘆了口氣,
不管月舒在那個時候到底有沒有懊悔過,
她終究是背棄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