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院藥房內,秦渡正在把藥片研磨成藥粉,紅舞娘在一旁閒來無聊,說是監視著秦渡,實際上秦渡這些天乖得很,每日準點睡下準點起來,甚至有時候紅舞娘還未醒她就已經在藥房搗鼓著,看起來很是積極。除了監視秦渡,紅舞娘也要去觀察一番重行,某時候重行還在熟睡,紅舞娘便發愣的盯著他看。看看便不覺得的臉紅起來。
“重老闆怎麼看也不像是淨身過的人”紅舞坐在藥房院子裡,拖了張椅子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兒搖著團扇,秦渡真在曬藥,聽見紅舞娘的疑惑定了定,很快她便勾起嘴角微笑:“那你可以去驗證一下啊,如果他允許的話。”
紅舞娘一聽便臉紅了起來,冷哼一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秦渡捧著一簸箕藥從紅舞娘身邊走過。
“你在我跟前得意,要是你不能讓千歲做回男人,你一樣得死。”她白了眼秦渡,不屑一顧。
“我倒是好奇啊,你也沒有成功讓他做回男人啊,怎麼你就沒有死,我就一定得死。”
“你...秦渡,你別得意,最好你快點想出辦法來。”紅舞娘咬了咬牙,別過臉不理會秦渡。而此時重行來了,紅舞娘瞧見他端莊的身形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看見紅舞娘點頭喊道:“紅老闆你也在這兒?”
“我是來監視你們的,當然在這裡。”紅舞娘搖著扇子,面對重行她語氣不知不覺的軟了些,不想與秦渡那般的爭鋒相對,這態度不要太明顯好吧,連秦渡都察覺出來。
“那也實在是辛苦你了。”
紅舞娘訕訕一笑,這重老闆果然不同凡響,她是敵人啊,還那麼客氣,這樣的男子讓紅舞娘如何不高看。
重行來到秦渡身邊,認真的看她這搗鼓各種東西。秦渡也很盡責的問:“你身體最近感覺怎麼樣?”
“服了那些藥精神很好,身體也感覺非常放鬆,力氣還大了不少。”那些藥全都是男人補身體用的,重行服用了自然有效果,這話紅舞娘也聽見了,秦渡瞥了她眼,她站在門檻前若有所思,對重行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中午時分,秦渡睡了午覺,紅舞娘看見秦渡還未出現在藥房,便又轉身離開,來到了重行的寢室外。這函院外邊看來是的高宅大院,可實際上裡面荒涼的很,若不是為了讓秦渡來到這裡,恐怕這就是一廢棄的別院。
如今雖然有了三個人入住,可依舊改變不了它的荒涼,紅舞娘站在門前,不好去敲,只能在門前徘徊,她還在經營賭坊的時候就愛去雲來客棧作客,那是因為她喜歡與重行聊天,她覺得這個男人穩重又健談,還五官周正,見識也不少,她甚是中意的,只是想想自己是個身不由己的人,便也沒有過多的去期盼,能多看兩眼便很不錯。
紅舞娘順著那階梯坐下,微微搖著手中的扇子,想起了白雀庵被圍困的那天,她眼看師傅已經死在了宗武盟的手裡,自己不是那宗武盟的對手,唯有逃離已經淪陷了的白雀庵,可那時候的紅舞娘已經受傷了,她透過暗道離開,走了好十幾公里回眸就看見了白雀庵已經陷入熊熊烈火當中,也正是這個時候她撞見了衝忙而來的重行。
他或許是收到了什麼訊息而來的,總之不是為了自己,紅舞娘清楚的很。她在重行跟前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便是在他的家中廂房裡。
那幾天是紅舞娘這輩子過得最舒心的日子,重行把她照顧的很好,替她療傷,安排丫鬟伺候周到,有空就會過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這讓她這個棄兒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有好幾處甚至在他眼前紅了眼眶,她本是一根浮萍,是重行讓她感受到了絲絲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