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處,水汽氤氳,峰巒疊嶂間,牌匾上“宗武盟”三個大字赫然在目,莊嚴肅穆,盟主把秦渡放在床榻,壓著聲音道:“把大夫喊來。”
秦渡氣息越來越弱,盟主等不及了,一手握住了她腹部的箭,靠在的秦渡耳邊溫柔道:“我要拔箭了,忍住點。”
秦渡努力的掀起眼皮子,雖然這個男人的聲音甚是嘶啞,可秦渡此時卻莫名的感覺他身上有股熟悉感,“你到底是誰?”
“等你傷好了,我會告訴你。”
“我不行了。”
“胡說,你不會有事。”
漸漸地,秦渡雙眸全然閉上,可握著男人衣袖的手卻一直的緊緊握著。
“大夫來了。”芙蓉道。
一身穿青色長裳的青年男人提著藥箱出現,朝著盟主拱手後馬不停蹄的檢視秦渡的傷口,“這傷口很深,如果拔劍的時候稍有不慎,會傷及血管,導致血流不止。”大夫邊說邊開啟自己的藥箱:“把箭的時候要控制好力度。”大夫取過剪刀,把秦渡傷口處的衣裳剪掉,把一些止血的藥粉散在了傷口處。
“好”
盟主說罷,再次握著箭身,頓時斂聲屏氣,安靜的只剩潺潺流水的聲音。他把所有力氣的集中在了左手,這一刻他緊張得額頭冒汗。
“動手吧,盟主。”
隨著潺潺流水的聲音,那支染滿血液的箭被拔了出來,頓時血液四濺。
“不好,這箭上有毒。”大夫瞧見秦渡傷口處的竟然有絲絲髮黑,驚愕起來。
盟主雙手摁在傷口上,血液沾溼了他的衣袖,聽見這箭上有毒,頓時覺得讓那老貧尼死得太乾脆了。
“是什麼毒?”盟主問道,血好不容易止住了,卻又面臨一個問題。
“是紫藤壺,可這種紫藤壺跟平常不同,應該是被提純而且的摻雜了其他毒物的。”青大夫端著箭頭打量,若有所思道,“這毒性可不是一般毒可比。”
“那如何是好?”芙蓉問道。
青大夫再次檢查了秦渡的傷口,眉頭緊蹙:“奇怪?”
“怎麼?”
“夫人傷口上的毒素怎麼沒有了?”大夫不可思議的再次認真端詳秦渡的傷口,本是有絲絲髮黑的地方竟然都消失了:“還真是奇了,我行醫那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了百毒不侵的軀體。”
芙蓉把地面的血液擦拭乾淨,然後又帶來了新的衣裳,盟主坐在床榻前一直盯著秦渡,帶著面具,也看不見他到底是什麼臉色,是難過傷心亦或是其他....
“盟主,要給夫人換上乾淨的衣服。”芙蓉道。
“放下,我來吧。”
芙蓉退下。獨留這個宗武盟盟主,伸手去解秦渡的衣袋,很快便把衣服給換上了。
“盟主,白雀庵已經剷平了。”不久,一人來報。
盟主沉默半響,才緩緩道:“王承在上京的勢力太大,一個白雀庵還動搖不了他,我要與他有勾結官員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