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把手中的簪子往地面扔去,轉身毫不客氣的跑到正堂外,看著外面日落黃昏,群山起伏,秦渡看了一眼,不行,她跳不下去。如若她死了,兒子怎麼辦,偌大的恆王府怎麼辦。這些都是赫連武的東西,她不能就此扔下不管。
“你想要跳下去?”盟主道。
“你若非得要逼我,那我一定會跳的。”
“你跳了,就再也見不到你兒子。”
秦渡怒瞪著這男人,還真是被他抓住了軟肋。被他看準了秦渡不會跳,可秦渡就是那股倔脾氣,一腿往前伸跨過了扶手,整個人坐在橫欄上,蔑笑:“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如果恆王府的人發生我死在了這裡,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宗武盟。”
男人狂笑幾聲,站在其身邊的女人也微笑相迎,恍若兩人在看秦渡這個跳樑小醜演戲,這可是讓秦渡氣昏了頭,一不下心滑了一腿,整個人側翻而去跌入了深淵裡。
糟糕,她可是沒有那芙蓉的好輕功,耳邊的有狂風呼呼刮過,秦渡似乎聽見桓兒在喊自己的名字。她閉上雙眼彷彿看見了赫連武,瞧見他已經在盡頭等待自己。
等等,有人摟住了他的腰,居然是盟主一手懷抱著秦渡,道:“你欠我一條命。”翻了個身,在峭壁上踏了幾步。秦渡被救了起來,她臉色發白,像是丟了魂,被芙蓉送回臥室的時候還未回過神來。
“你就好好的待著吧,等明天成了親,盟主自然會帶你離開這裡的。”芙蓉道。
不久她帶來了嫁衣與鳳冠,秦渡對於方才墜崖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一顆心都在發顫,她未看嫁衣一眼。雙手攥著拳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裡,那句欠我一條命在耳邊想起,無緣無故欠他的命,還真是晦氣。秦渡憤懣不平,躺在床上強迫自己趕緊想到辦法,不然真的要嫁給那個整天帶著面具的傢伙。
如此想著,秦渡的頭痛病症卻在此時發作了,腦袋針刺般的陣陣刺痛,痛得她輾轉反側,怎麼回事這頭比以往都要痛。秦渡一股腦的坐起來,聽見外面瀑布的流水聲,她明白了,因為這裡地處潮溼陰涼有風,所以她的這個月子病會比平時嚴重一些。
這是好事,秦渡忍著頭痛,她乾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大病一場,攪和明日的成親。
天微涼,芙蓉便過來伺候秦渡梳妝,可進來一看被嚇連連後退,秦渡臉色發白,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像是個死人。聽見芙蓉的驚喊,秦渡勉強撐起眼皮子微弱道:“嚇到你了麼?”
“夫人,你這是怎麼回事?是病了?”芙蓉關切問道。
“我身上有頑疾,已經很多年了,昨晚病發,恰好身上沒有藥,只能這樣熬了一夜。”秦渡聲音細微道。
芙蓉手持燭臺靠得近些瞧瞧,果然死人一般的臉色,氣息微弱的很。
“不好”芙蓉趕緊找大夫去了。
秦渡瞧著她惶恐的離開,不禁笑了出來,銀針已經準備好,她打算來個假死,任憑他們找來這世上最厲害的大夫也看不來,秦渡不慌不忙的起來,瞧了眼桌面上的糕點才發覺自己肚子餓了,坐在桌前一口一口的把糕點吞下,才沒吃幾口,這頭痛便一陣一陣的傳來,“嘶”她把糕點放下,痛得她腦袋想不出東西,手中的糕點也抓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