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昏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除了膝蓋作痛,精神已經恢復如常,就連沈娘也不得不感嘆這王妃的身體就是好啊,換做是旁人早就已經大病一場,“花緣,花嵐...”秦渡感覺有點口乾舌燥,喊了幾聲無人回應,便自己起來倒杯水。茶水還未喝下,卻聽見了外面傳來了花緣的聲音。
“你算什麼東西,別再這裡擺什麼譜兒,天天把自己當主子,我呸。”
秦渡循著聲音一瘸一拐的找去,只見花緣雙手叉腰,怒意沖沖的與阿毓對峙,阿毓先瞧見秦渡,她臉上寫滿不悅,瞧見秦渡也沒有要行禮的意思,而是回罵了花緣一句“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丫頭,粗鄙至極,哪有這樣的王妃,沒規沒矩,一點禮數都不懂,還燒了王爺的元安堂,裡面放置可全都是王爺的寶貝。”這話根本就是說給秦渡聽得。她本不是懦弱的人,正當她想要上去理論一番之際又想起了父親的叮囑,再加上自己的確不會當什麼王妃,才會頻頻鬧出了不少笑話,於是她啞忍下去。
“你又算什麼東西,別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來這裡作威作福,王妃是王爺帶回來的王妃,是受王爺肯定的,你呢,你一個奴才天天在這裡做白日夢。”花緣也豪不好客氣的罵回去。
阿毓被氣的面紅耳赤,二話不說直接上手,於是兩人扭打在了一起,秦渡見狀急忙上前勸說。
“別打架,別打架,有話好好說。”秦渡還未說幾句,阿毓一個巴掌過來,抓傷了秦渡精緻的臉蛋,三條抓痕血紅可見。
“阿毓,你好大的膽子。”
阿毓也被自己的無心之舉嚇到了,愣怔原地咬唇不語,她本是想要打花緣,沒想到秦渡跑了過來,橫亙在兩人中間,她一下子收不住手抓傷了秦渡。
“我要去告訴王爺,我看這會兒王爺是心疼王妃,還是心疼你。”花緣怒道。被秦渡扯住了手腕道:“別告訴王爺,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王妃你的臉都被她抓傷了,怎麼不是大事,要是毀了容,王爺定會要了她的命。”
被花緣這麼一嚇,阿毓那張臉頓時煞白。
秦渡訕訕一笑“我看王爺也未必會為了我這樣做。”
花緣花嵐兩人為秦渡上藥,花嵐嘆氣,秦渡抬起眼皮子笑道:“你嘆什麼氣呢?”
“王妃,那個阿毓欺人太甚,你為什麼要放過她,她可是把你的臉都給抓傷了。”花嵐憤憤不平。
“就是,她現在連王妃你都不放在眼裡。”花緣附和著。
秦渡沉默不語,現在膝蓋痛,臉上也痛。她深知自己在他心裡什麼也不是,有些事她不想追究。
聽聞近日有廟會,可謂是熱鬧非凡,秦渡待在邵陽閣總感覺自己要發黴,她撐著下顎,透過素雅的帷幔,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的小鳥落在樹枝上然後又飛走。“王妃看什麼呢?”花緣進來好奇問道。
“我看外面的小鳥,它們多自由自在啊,愛飛哪裡飛哪裡。”
花緣順著秦渡的視線看去,沒有理解道秦渡話中的意思道:“在外面風吹雨打的有什麼好。”
秦渡默不作聲,可她想念外面啊,她向來都不是圈養的金絲雀,於是頓時心生一計,她旁敲側擊得知恆王府戒備森嚴,平時夜裡也可見到處守夜的家丁,想要出去不太容易。於是秦渡立馬讓花緣給自己裝扮一番。
來到書房,秦渡站在門前惴惴不安,也許之前三番四次惹得赫連武不快,秦渡一想到要獨自面對他便內心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