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門歷練。”南音垂下眼瞼,掩下眸中的脆弱。
長樂看著她,少見的沒有笑,攥緊了手裡的杯子,想說出拒絕的話。
忽然發現自己沒什麼立場。
於公於私,徒兒要去歷練要求進步,你不能攔著,這是在毀她上好的資質。嬌養出來的花不堪風雨,歷來如此。
良久,長樂放下攥出裂紋的杯子,雲淡風輕道:“好啊。”
“徒兒如此上進,為師非常欣慰。不知徒兒何時出門歷練?宗門大比還參加嗎?”
南音道:“師父,我受傷了。”
長樂瞭然地點點頭道:“那便不去,反正也切磋過。”
“不過你得留下看看各仙門的中堅力量是如何,掌握一些基本資訊。”
南音這點沒有反駁,應道:“是,徒兒知曉了。”
如此,南音也過上了和冰依歸家省親一般一樣的日子,除了偶爾練練劍,逛逛坊市,其餘時間都在躺平。
世界清淨了,果然必須挨頓毒打,才能閒魚一段時間。
“嘶——好像忘了點什麼。”
桑竹這才從儲物袋裡拱出來,上來就給她一爪子:“終於想起來了?”
“你再不記起來我,土狗要就被我揍死了。剛巧是晚上,你隨我來吧。”
桑竹矯健如飛,三步兩步就越過窗子跳到了後山,南音又一次慶幸自己會歸元七星步。
不然真的半點兒跟不上。
繁星璀璨,晚風拂面,桑竹一臉虔誠地扶正自己寶貝萬分的精緻頭骨,跪拜在地。牛頓定理並沒有發生,頭骨牢牢的在他頭上,並無墜落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