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關總兵府。
節堂中兩名武將裝束的人相對而坐。
其中一人年紀比較大,頭髮花白,眼皮耷拉著,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對面的武將身披皂甲,鼻樑高挺,眼神銳利如鷹隼。
“齊總兵,你該下決斷了。”皂甲武將說道。
“袁副將,事情太大了,容我三思。”
“齊總兵,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咱們都是國公爺的人,你以為現在掌權的那位能饒過咱們?你別忘了她在青州乾的事情。還有,誰知道國公爺是怎麼死的?說不定也是她下的毒手。”
“還是要謹慎,我再想想。”
袁副將冷笑,“齊總兵,不瞞你說,巫國國主的大軍已經到了關外,你現在和我們一起幹,還能換個地方享受榮華富貴,如果再遲疑,恐怕就只能當俘虜了。”
“什麼?巫國大軍已至?你、你——”齊總兵站了起來,伸出顫巍巍的指頭指著袁副將。
袁副將穩穩當當坐著,只是冷笑。
齊總兵怒道:“當時商議的是率領部下出關投靠,我可沒說過要獻出永寧關!”
袁副將嗤笑,“初一都做了,還差十五嗎?要幹就幹個徹底。何況拉人出關,能有多少人肯跟我們走?不如開啟關門迎入巫國大軍,到時候十萬永寧軍都不得不聽我們的號令,我們也才有在天南自建一國的資本。”
“咱們的家小還沒接過來!”
“女子而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你!”
齊總兵恚怒,他的年紀大了,可不像袁副將還能再生。
袁副將道:“你的大兒子、還有兩個侄子不是在軍中嗎,斷不了後。”
齊總兵正要再說什麼,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後衛營圍了總兵府!”
袁副將騰的站了起來,“混蛋,敢來總兵府鬧餉?齊總兵,我們出去看看。”
兩人走出節堂,一群兵士圍了過來,簇擁著兩人快步走到大門處。
府外,手持長槍計程車兵將總兵府圍得水洩不通。
此時天色已黑,包圍總兵府計程車兵每五人舉著一根火把,佇列嚴整,數千人鴉雀無聲,氣相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