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就好了,你,你幫我告訴媽媽,我這個星期都不回家了,留在學校宿舍,準備期末考。”陸梓晚說。
陸銘深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起了他昏過去前發生的事,“不,姐,你在哪?我,我來救你。”
“銘深,我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好好照顧自己。”陸梓晚匆匆說完,便掛了電話,因為她實在說不下去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痛哭起來。
“姐,姐...”陸銘深還想說什麼,電話的另一端已經傳來嘟嘟聲。
他全身上下疼痛不已,但還是勉強自己站起身來。
他暫時不可以回家,否則他也不知道怎麼跟他父母解釋。
陸銘深定了定神,打了個電話給他媽媽白宛戈,告訴她,他要去同學家打遊戲,今晚不回家,也告訴了她,陸梓晚交代他的事情。
白宛戈沒有懷疑什麼,他覺得陸銘深現在能約朋友玩,是好事。
陸銘深現在真的覺得很迷茫,被媽媽逼著轉校,失去代表國家游泳隊的資格,也失去了許雅韻,現在連他的姐姐也....
為什麼所有事情突然變得如此糟糕?
韻韻,還有一個月,我們便要高中畢業了,我由初中開始,等你等到現在,你真的愛上別人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信,你是有苦衷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這樣。
這樣想著,陸銘深便打了許雅韻的電話。
但電話的另一端,卻傳來了,“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
陸銘深打了一次,兩次,三次,打得手指都麻木了,結果都是一樣,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人工女聲,告知他所打的電話是空號。
被惦記著的許雅韻正睡在床上。
耿湛銳回來後,去看了一下許雅韻,見許雅韻在睡覺,他便敲響了黃醫生的門。
“她有醒過來嗎?傷口如何?”耿湛銳在黃醫生一開門便問。
被吵醒的黃醫生,真的很想罵人,都已經半夜十二點了,這個耿二爺,究竟讓不讓人休息啊?
但她還是客氣的說,“她一直沒有醒,她實在是太疲勞了,傷口的恢復進度正常。”
耿湛銳嗯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主臥。
半夜四點多,許雅韻驚醒了過來,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和肌肉都很痠痛,尤其是腿間,像是被大貨車輾過一樣。
她想起了耿湛銳昨晚上對她很是粗暴,又想起了耿湛銳說要把陸銘深抓起來。
她一個激靈,便跳下床,衝到耿湛銳的房門口,大力拍門。
“二爺,二爺!”許雅韻一邊拍門一邊喊。
耿湛銳聽到許雅韻的叫聲,以為許雅韻出了什麼事,他立即緊張的開啟門問,“許笨笨,你怎麼了?”
許雅韻沒想到耿湛銳會那麼快便開門,有點驚訝。
“啊,二爺,你,你,你,啊,你有沒有把陸銘深抓起來?我,我,我跟他沒有關係,我保證,我,我跟他以前和現在都沒有關係,將來也不會有什麼關係,如果,如果他為了我受到傷害,我,我會愧疚一輩子的,我,我...”許雅韻很是不安,她怕耿湛銳又發怒。
耿湛銳在聽到許雅韻半夜三更的提第二個男人,立即陰沉著臉,但在聽到她說,她跟陸銘以後也不會有關係後時,臉色不自覺的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