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動。
她沒辦法想象,這個男人在幾萬米的高空中,知道自己出事的那種無力焦慮,那種不安忐忑,無力掙扎。
她挨著他,讓他知道自己就在他身邊。
閔盛這一覺,睡了三個多小時。
他一直都沒有閤眼,到了酒店,就是照顧雲蘇,當雲蘇體溫穩定一點之後,又換了地方。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懷裡就抱著雲蘇。
這就是他每天最期盼的事情。
雲蘇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但睡的也不太實,閔盛醒了,她也就跟著醒了。
“你醒了。”
“嗯。”
兩個人都坐起身子,雲蘇開始和閔盛說說發生的事情。
去除掉了艱難的在樹林裡穿行的那一段,雲蘇將她的經歷講的繪聲繪色,像一部精彩絕倫的電影。
閔盛驚訝著雲蘇身上竟有那麼多小工具,這確實是他不知道的。
“這都是我爺爺從小教我的,有備無患。”
閔盛不知道第幾次感慨,雲爺爺實在厲害,經驗也老道。
雲蘇繼續說,說到了兩人到了小鎮,沒人願意幫助她們。
“我還挺能理解的,誰知道我們兩個是什麼人,保護自己永遠是第一位。”
“爺爺就曾經告訴我,當你能確保自己安全的時候,再去救人。”
雲蘇繼續訴說,說道流浪漢湊錢哪裡,她有些感慨的拉住閔盛的手指。
“我當時的心,有愧疚,有羞恥,有震撼。”
“儘管我在努力的做好,可還是會以貌取人。”
閔盛拿過雲蘇的手,握在手心裡,對著她說:“我們是人,還不是聖人。”
“當你心裡以貌取人,但行為不表現出來的時候,已經強於一部分人了。”
雲蘇笑了笑,沒在多說。
兩人休息的差不多,現在的外面天色已亮,雲蘇覺得自己沒什麼事情了,可閔盛堅持要在留一天,確保沒事。
雲蘇也不爭辯,聽你的。
“對了,那個艾米麗有找過你。”閔盛對著雲蘇說道。
“哦……那我打個電話給她,而且我們也應該去謝謝亨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