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們不要過來,劉三兒暗想。越來越近,他卻聽見,軍士中有人憤憤道:“大哥,為什麼要放了剛剛那幾個假冒我們搶劫的人…”
領頭的騎馬的軍官並沒有受傷太重,只是頭上裹著塊血布,應該是這隊人馬的頭,並不回答問話的屬下,卻打出手勢命令:“圍上!”
一時間,走路的軍士中一部分一湧而上在十步外圍住馬車,騎馬的一些居然在在三十步左右構成第二道包圍,大多數人手裡都拿著硬弩。
從這些人眼裡的淡漠,井然有序的動作,劉三兒覺得到他們雖然不是全盛時期,但依然擁不容忽視的戰鬥力。
“軍爺,有事嗎?”劉三做出一副驚恐樣跳下馬車。面對人數上的碾壓,他道即便使出剛剛祭煉好的兩件法器加上摺扇上的飛針要一下子對付這麼多人也沒有可能,就算把無名劍譜的劍法算在內,也是如此。如果發生戰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逃跑,而且是一個人逃跑。他終究不敢把寶壓在軍士懼怕仙師上,所以還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應對算了。
看多了各類書籍,最近又經歷聽說種種,他早清楚低階修真者和凡俗之人的戰鬥力之間並沒有十分明顯的鴻溝不可逾越。
在平地上正面挑戰一隊訓練有素的兵士,在箭如雨下、刀槍如林的衝擊中,縱如拓跋瀛,怕也抵擋不了多久,除非他帶著一票紫衣部下。
但換一個角角度看,這些兵士若在街巷之中有膽量迎戰一個修真者,只要是練氣中期以上修為的修真者,都能利用法器的遠攻優勢解決並消滅他們。畢竟,單個兵士對任何一個練氣中期以上的修真者來說都是不堪一擊的。
領頭軍官驅馬來到劉三兒五步處:“我們現在不是官兵,是土匪!”
臥槽!
這話也說的出口?
但不管是官兵還是土匪,一場劫難是少不了的了。劉三兒深吸口氣,不清楚對方胃口有多大,但打心眼裡還是希望首先保全殷濤母子的性命。若是對方真要斬盡殺絕,他也只有死拼了。
“你們人走吧,其他東西我們都徵用了!”領頭軍官馬鞭一揮說:“叫車裡人現在下來!”
“軍爺!車裡是婦道人家和孩子,沒了馬車走不了路,給個方便吧!”劉三兒心道不好,但還是盼望著領頭軍官有點良心。
啪!
領頭軍官一鞭打在了劉三左肩上,立打得他衣服破碎皮開肉綻。
“啊!”一陣劇痛,劉三兒踉蹌後退兩步。他左肩本就受過傷,這一下簡直疼到骨子裡。
“聽不明白是不是?”領頭軍官揚著鞭子大吼:“叫車裡的人下來!”
劉三兒忍痛咬住下唇,盯著他一言不發。手卻不由自主的摸向了懷裡的儲物袋。
領頭軍官見狀還以為劉三要要什麼碎銀子之類的出來,揚起鞭子欲再來一下。好讓這車伕知道他可不是叫花子,三核桃倆棗的就能打發走。
“小江,你跟個車伕費什麼勁!”一箇中年軍官騎著馬從後面走了過來:“上去幾個人,把馬車裡的人和東西通通抬出來。”
“是!”馬上有幾名兵士應聲縱上了馬車。
劉三兒心裡一涼,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少婦對於一群如飢似渴的兵士來說,將是多大的誘惑!
“啊!幹什麼你們!我廣陽國殷天正的女兒,你們敢!”殷濤尖叫著報了孃家人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