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別院裡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護衛守著,以及一些下人正在打掃,頗為雅緻。
入了別院,走進屋內,楚朝飛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中央床上,一臉虛弱的嚴如瀑。
與剛見面時的嚴如瀑不同,此刻的嚴如瀑,雙眼凹陷滿是血絲,頭髮凌亂,面色發白,全身散發著藥香,顯然是受了不小的傷,才調養沒多久。
他就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看著屋頂,察覺到楚朝飛來了,這才艱難的轉頭看向楚朝飛。
“這……這是什麼情況?發生什麼了?路上遇到妖獸了?”楚朝飛一驚,急忙上前兩步,看著一旁的宋五花問道。
宋五花守在旁邊,一臉愁容。
就見他反坐在一張椅子上,嘆道:“他是從臨虎城一路騎滕龍馬來找你的,路上壓根沒停過,遇到妖獸戰鬥過後也不療傷,忍著傷繼續趕路,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毅力。”
“前兩天我正在茶館後面跟湯圓幽會,這小子直接衝上來就問我認不認識你,我本來沒好氣想說不認識,但見他語氣焦急還受著傷,恐怕是什麼大事,我沒敢耽誤就說認識,然後他說了句太好了就暈了,我就把他帶到這來了,這不才剛醒沒多久。”
楚朝飛更是震撼,走向床邊。
一旁宋五花低聲喃喃道:“怎麼都愛在關鍵時刻打擾我,我宋五花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上一次明明
差一點就能親到湯圓的臉蛋了!”
一旁趙德柱斜眼瞪了一眼宋五花,宋五花全身肥肉一抖,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在這守了他三天,都沒陪湯圓,發發牢騷而已嘛……”
嚴如瀑轉過頭,虛弱的看著楚朝飛,輕聲道:“彭兄……”
他聲音乾啞,顯然是傷勢還沒轉好,再加上昏迷,長時間沒進水,所以出現了普通人才會出現的症狀。
一旁宋五花識趣的倒了碗水,楚朝飛接過水道:“不著急,先喝口水。”
說著,又取出一枚療傷的丹藥,雖然不是作用最強的紫春丹,但對於嚴如瀑來說已經完全足夠了。
喝了口水將丹藥吞下,嚴如瀑的氣色這才漸漸好轉紅潤起來。
他身上的傷口緩緩癒合,體內的傷勢緩慢修復,玄氣也重新運轉起來。
為了趕來卞陽城,嚴如瀑在路上從未停下過腳步,縱然是遇到強悍的妖獸,也是不懼,正面廝殺完後,繼續趕路,就是為了見到楚朝飛。
自從親眼見著母親柳提眉的本命柳樹在自己面前枯死,嚴如瀑體內的精靈一族能力覺醒,實力也突破到了御物境,所以一路拼殺過來倒也是有驚無險。
直到到了卞陽城,遇到了認識楚朝飛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導致傷勢復發昏死過去。
楚朝飛看著嚴如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嚴如瀑眼眶通紅,將碗中的水一飲而盡,他死死的咬著牙,此刻卻如同一個委屈的孩子,眼淚止不住的從他眼眶當中跌落。
看著嚴如瀑這幅樣子,楚朝飛也意識到了事情不太對勁,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一個生活在愛意當中的孩子露出這種表情?
因為見過柳提眉,楚朝飛可不相信以嚴如瀑的性子,遇到一點點小挫折就會變成這樣。
就見嚴如瀑雙手死死的抓著床單,眼淚不停落下,全身顫抖。
沒過一會,他抬起頭看著楚朝飛,帶著哭腔道:“請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