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平易陽冷靜下來,面容冷峻。
打壓並收服玄道門,也有他的意思,不然楊勝瀾也不會光明正大去做,此事,他倒也沒辦法推卸責任。
現如今,整個朝瀾宗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思索如何減輕那位的怒火,讓朝瀾宗的損失最小。
李破竹則是面露詫異之色,思襯片刻才道:“兩位不覺得奇怪麼?”
“李宗主此言何解?”平易陽看向李破竹,似乎他才是唯一的救星。
“若真是那位天才道祖出關,根據傳聞,此人睚眥必報,性情剛烈,縱然被時間打磨了性子,但令徒在陣前如此辱罵,想來也沒辦法活著回來。”李破竹說出自己的疑惑。
如果真是立道強者,敢那麼罵對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楊勝瀾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這就很奇怪了。
對方總不是喜歡被罵吧?那性格得有多奇怪。
楊勝瀾道:“李宗主有所不知,我有一件三境法寶,催動之下,速度奇快,趁著道祖還沒反應過來,便逃了回來。”
李破竹卻搖頭,冷哼一聲。
一股龐大的威壓瞬間出現,封鎖周圍的空間,楊勝瀾頓時感覺自己被封在泥漿當中,無法動彈分毫,甚至連呼吸都困難。
下一刻,威壓消散,李破竹道:“看到了麼,莫說是立道強者,便是我初入超然,一個念頭也能讓你無法動彈,跟本不可能有逃命的機會。”
平易陽眼中閃過疑惑之色,但似乎又有所悟,低聲道:“李宗主的意思是……”
“對方很可能不是立道修士,而是虛張聲勢,至於那些天地異象,耗費一些力氣佈置點陣法,也是能夠做到的。畢竟令徒也沒有親眼看到道祖出關,而且也沒見過道祖長什麼樣,令徒,只是被當時的場景唬住了罷了。”
李破竹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楊勝瀾也是面容陰沉,沒有說話,仔細思考之下,似乎也有許多破綻。
比如自己御空的時候,那人並沒有御空與自己平起平坐,而是仰視。
自己也沒有感受到氣機波動,對方自始至終都十分平靜,看著似乎也不想動手。
這完全不符合一個立道強者的身份,只不過自己當時被種種場面嚇唬住了,所以忽略了這些細節。
李破竹又道:“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想,若是對方真是立道強者,他的行為我也捉摸不定,說不定他另有打算。”
意思很明顯:這都是我瞎猜的,萬一你們信了,惹了對方那跟我沒關係。
平易陽也皺了皺眉覺得李破竹說的有點道理,但他並不能拿著猜想去冒險。
萬一對方真是,那可就是火上澆油了。
李破竹拱拱手道:“事已至此,全看平宗主怎麼做了,只要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