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楊安福、趙信宏這些獨自執行任務的。
作為住舍年齡最大的“老大哥”。
臨別前,吳明仍婆婆媽媽地絮叨著:
“胖子,信宏,到了那邊,你們記得照顧好自己,跟人吵架,遇到危險先躲著,別逞能,等兄弟們聚上了,再一起幫你們出氣!”
“放心吧,後勤能有什麼危險,先走了!”
楊安福拍了一下吳明的肚子,轉身揹著行軍揹包離開。
很隨意。
就像平日裡中午飯堂吃飯,分開上訓練課那樣。
似乎沒有正式告別,就意味著,他們很快還能繼續再見面。
蕭瑟的涼風越吹越急,正午那一抹陽光早已被烏雲遮掩,天空不知什麼時候竟飄起了似細霧一樣的東西。
落在杜淮山臉上。
他輕輕一摸,感覺有些溼。
下春雨了。
……
正午12點。
第一、第七、第八三隻訓練隊計程車兵,準時在講武堂校門口集合,每個人都身披甲冑,揹著行軍揹包,左側揹著馬步槍,右側腰挎紅髓軍刀,腿插塹壕匕首。
而杜淮山後背的那杆青藍色鉤鐮槍,自然又免不了吸引眾人的目光。
將常隨安簽發的軍令狀遞給門衛士兵後。
大門緩緩開啟。
幾人自覺排成兩列長隊,向軍列車站小步跑去。
……
“你說,杜淮山他們這時候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173屆新兵訓練場辦公樓教練室,周鍾愛拿起茶缸,抿了一口水。
“估計快到車站了。”
常隨安瞧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洋表,上面顯示時間是下午十二點半,叮鈴鈴,“陳營長,對,收到了,好,我現在就過去。”
“老陳找你?”
掛掉電話後,周鍾愛下意識問了句。
常隨安點點頭,“新屯那邊又有動靜了,我得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