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的集中特訓。
令他們幾乎聽到動靜,就會進入反擊狀態。
更別說。
眼下還是城外荒原這類高危環境。
但張永明很快反應過來:“常教官不是說了麼,妖鬼應該早就被軍屯城巡防隊清理乾淨了。”
“不對,有很淡的血腥味兒!”
杜淮山捏著腰側的軍刀握把,向聲音源靠近。
他今天共攜帶了三件武器,其中馬步槍被掛在行軍揹包左肩處,紅髄大槍被斜掛在腰吞綁帶的金屬卡槽上,槍尾在右肩,槍頭出左臀外。
當然。
這肯定不是專門為他設計,而是所有甲冑,都有這樣的卡槽,方便攜帶各類長武器。
比如常隨安當初拔出來的那把苗刀。
杜淮山的軍靴袼褙鞋底材質很硬,即使動作很輕,踩出去,也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恰好驚動了目標。
一道黑影瞬間從地面蹦到了半空中,幾下騰轉,就飛到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是一隻松鼠。
譚海松了口氣。
緊跟著卻發現,就在松鼠剛才離開的雪地上,赫然有一具滿是血汙的動物屍體。
屍體的腦袋和胸口全部被豁開,血留了一地,估計已經死去很久了,血漿和殘肢被混凍成了冰坨。
李安琪掩嘴驚呼:“心臟和腦都沒了……”
“是妖鬼乾的!!”
沒想到,許鳶忽然咬著牙,軍刀出鋒,青灰色的臉蛋,青筋暴起,臉頰兩側,隱約長出了細嫩的絨毛!
“許鳶!保持體力!”
杜淮山見她情緒不對,急忙提醒了一句。
許鳶扭頭看了他一眼,充滿仇恨的藍灰色眸子,逐漸恢復清冷,“抱歉。”
說完,她軍刀回鞘,將融合度降回百分之一,頭也不回,向前趕路。
杜淮山眯著眼:“……走吧。”
頌頌!
幾人利用飛索跨過前方的山坡,低頭一看,恰好碰到一隊正在溝壑下方爬坡趕路,正是最初李安琪看到的那幾名使用機動飛索的訓練兵。
“是第三十五訓練隊,他們氣體好像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