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隨安一聲令下,一千五六百人烏泱泱圍上去,幫著士兵們卸貨。
沙袋是粗布麻袋捆制,本身不大,估計也就七八斤重,很快就被大家全部搬了下來。
眾人不理解教官這是要唱哪出戏。
常隨安卻開口道:“杜淮山,出列!”
又是他?
在一票新兵們的注視下,杜淮山應喝一聲,邁步走到了隊前。
常隨安單手撿起一個沙袋,喊道:“站樁。”
聽到命令,杜淮山只得再次擺出三體式。
新兵們這才明白常教官為何點他的名,不得不承認,杜淮山的三體式站得的確漂亮,開架時,行雲流水,就像是一位戲臺上表演的名角。
刑振豪站在佇列內,盯著杜淮山,心裡嘀咕著。
上次還是摔法,這次又換作形意。
這江城體院不知是何神奇門派,怎麼什麼都教?
“準備。”
常隨安開口的同時,也擺出了三體站樁,“接著!”
隨著最後一句話聲停,常隨安突然出手,下盤雙腿蹭一下竄出,雙臂如電,好似虎豹,推著沙袋砸了過來。
杜淮山本能地想用滑步側閃。
但想到對方要求他必須站樁,於是只能將身體重心下移,腰腹核心收緊,十根腳趾指如爪,隔靴死扣地面。
砰!
沙袋精準地砸在了他的雙臂上。
千萬別小看這七八斤的重量,經過常隨安用力一推,再加上重力加速度,砸下來力道不小,瞬間壓得杜淮山整個上半身向前沉傾。
幸虧他早有準備,趁著重心未亂。
杜淮山鼓氣後沉,腳趾抓地之力,順著腿部傳遞到腰腹核心,拱背一抬,硬是靠著上肢力量,將三體樁形瞬間恢復。
接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