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鍾愛哪裡會不知賴彥龍這話的意思。
每屆新兵訓練的總教官,基本上都是由部隊缺口最大的副團中校級以上軍官兼任,這樣更方便與入伍的新兵快速磨合。
而賴彥龍正是這次新屯事件中,損失最大的六八旅二團副團長。
周鍾愛紅唇輕啟,佯裝無奈道:
“哎呦,賴團長,實在是不湊巧,杜淮山是隨安從新屯戰場上救下來的,所以這棵苗子,我們騎兵偵查團已經提前出手了!”
“哦?”
賴彥龍略有詫異,回頭看了眼常隨安,“這麼說,那小子已經答應進你們騎兵旅了?”
“還沒有,賴團。”
常隨安語有尊卑,但目光未曾躲閃,似乎對杜淮山志在必得。
“既然未定下來,就說明這小子還是自由的,那我六八旅可就不客氣了,哈哈哈!”
賴彥龍甩甩手,活脫脫一副耍賴皮的樣兒,哪裡還有剛才半點兒訓話時的樣子。
等他走遠,周鍾愛這才走過來,嗔怪著:“我給你使眼色,你沒看見麼!”
常隨安:“看見了!”
“看見了你還這麼說?!”
聽到這句回答,周鍾愛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掐了一下常隨安的肩膀,“這麼多年了,還是死腦筋一個!你要是改口,賴團哪敢跟咱們騎兵叫板!”
“賴團又不是傻子,他肯定會去問杜淮山!”
常隨安眉頭微蹙,不知是在思考,還是因為周鍾愛掐的這一下太疼。
“也是。”
周鍾愛嘆了口氣,“這回要是把杜淮山弄丟了,老陳還不得扒拉了咱倆的皮!”
末了,見常隨安不接話,又鬆開手問:“怎麼樣,疼不疼?”
“不疼,我先告辭了,周排長!”
說完,常隨安便緊了緊呢子軍大衣,走出飯堂。
“切~死腦筋!”
周鍾愛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嗤笑一聲,也邁步離開。
講武堂新兵訓練空地。
“快點!從起始點開始跑,五公里,不能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