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還羅著幾本書刊,最上頭一本用繁體字寫著:《白話通史》。
好東西!
想要了解一個新世界,從歷史入手,是最快的方法!
杜淮山將饅頭一口塞入嘴巴里乾嚥下去,起身快步走到眼鏡男邊:“先生您好,我能用地瓜,換借您本書讀讀麼?”
“客氣了小兄弟,隨便拿吧,地瓜就……”
眼鏡男看到地瓜,推搡一下,笑著拿起書刊,剛想遞來,瞧見杜淮山的樣子後,臉色驟變,“哼”了一聲,話都沒說完,拿起書就扭頭離開了。
什麼鬼?
杜淮山挑著眉毛,仔細回想著剛才的問話是否有什麼不妥。
結果旁邊一位藍長裙麻花辮少女,瞥見他後,一樣眼含怒意,起身離開。
不知怎麼。
他現在就像是得了瘟疫的老鬼。
周圍人見了,紛紛避讓,有的還會瞪上幾眼,碎言碎語地在後頭嚼舌根。
“別放在心上,他們有的人親眼看見妖鬼生吞父母,有的丟了丈夫,你完成奇靈,體內寄生著那東西,他們恨得是這個,但我明白,你是人,不是妖鬼,嘿!”
一名同樣穿著粗布馬褂的少年走過來。
瘦高的個子,寸頭,小眼睛,長得滿標緻,說起話嘴角帶笑,透著股油嘴滑舌的機靈勁兒。
這是什麼他媽狗屁道理?
杜淮山聽到前半句,差點兒沒被氣樂。
抬頭一看,少年手裡拎著個東西,赫然是之前那本《白話通史》。
“我叫譚海,之前是在青苑樓當大茶壺的,打小就喜歡交朋友,那個喬四眼是我們這兒的常客,我跟他倍兒熟,你以後想看什麼書,儘管跟我說!”
說話間,杜淮山發現譚海一雙鼠眼始終在盯著他的地瓜。
“我叫杜淮山。”
杜淮山將地瓜遞給他。
他不知道青苑樓是哪,但大茶壺是形容在風月場所打雜遞水,伺候人的小役,也難怪這小子油頭粉面,一副機靈相。
“謝淮山兄!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譚海接過地瓜,連皮都沒剝,便狼吞虎嚥地咬上一口,閉上眼睛一臉滿足。
末了,他扭頭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