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嬌的城府不是很深,自從兩個人的阿爹被請去將軍府後,孫霓虹、侯玉嬌二人私下裡交往便密切了起來。二人有事說事,並不會藏著掖著。
“依姐姐的意思,崔昭華會加害妹妹?”聽完孫霓虹的話,侯玉嬌整個人懵圈,在入宮前,她久居閨房,閒來無事,便會學些琴棋書畫。
對於舞刀弄棒方面的,她一無所知,也見不得血腥的場面。如今,從孫霓虹口中崩出來的話,倒是令她感到毛孔悚然。
“嗯!若是聖上今日早朝的話,想必德妃娘娘已經醒來了,身體無大礙。”孫霓虹道,在她看來聖上把德妃娘娘捧在手心裡,德妃娘娘若是尚處於昏迷中,身子不適,聖上又怎會跑去早朝呢?
“既然德妃娘娘身子無恙,你我二人該怎麼做才妥當?眼下,咱們阿爹同崔將軍約法三章,想必你我二人,已經被人家盯得死死的!”侯玉嬌壓低聲音,對孫霓虹耳語道。
“妹妹此言差矣!崔將軍能夠讓人盯上咱們兩個,也就崔昭華而已。你看她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只怕已經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時間,盯著你我二人呢?
那金魚橋一事,崔將軍要的效果是二皇子出意外,如今二皇子好好的,德妃娘娘也甦醒過來,崔將軍的計劃撲了個空。
眼下,張都尉、劉統領二人,帶人四下查探金魚橋一事,只怕此時,崔將軍千方百計的尋脫身法子呢!哪裡還有心思,關心咱們二人呢?”孫霓虹道,她心裡有種預感,她同侯玉嬌二人,若不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反會被人家栽髒呢!
“那姐姐的意思是?”侯玉嬌道。
“你我二人一同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孫霓虹道。
“為何?”侯玉嬌道。
“眼下,只有前往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方能保住你我二人,及家人的性命!”孫霓虹一臉認真的說道。
崔永進的計謀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把自己給推向了萬丈深淵。此時,崔永進應該該擔心下他自己如何全身而退,而不是關心其他人如何。
“德妃娘娘那頭,姐姐倒是同她熟絡些,而妹妹並未同她說過話,若是同姐姐一同前往宸福宮探望她,是不是顯得有些怪異?”侯玉嬌猶豫道,先前衝撞劉素娥一事,她心有餘悸。真是造化弄人,那會兒劉素娥僅是修儀,嬪位在她之下,她仗著自己年長,嬪位在劉素娥之上,酸劉素娥幾句,當時倒沒覺得有什麼。
可劉素娥生下二皇子之後,聖上直接封了德妃,轉眼間代為掌管六宮。如今後位空缺,說是“代為”,只要趙宗鈺不立後,那麼“代為”極有可能成為永恆。
“哪有熟絡不熟絡的!先前姐姐不是還砸了,德妃娘娘蘭情閣裡頭的物品?如今不也安然無恙?
依姐姐看呀,德妃娘娘待人寬厚,並不會過於計較小時,妹妹若是能夠真心低頭,向德妃娘娘示好,想必德妃娘娘不會同妹妹計較先前的事情。”孫霓虹見侯玉嬌,猶豫不決,心裡糾結著先前的事情,立馬苦口婆心的勸道。
“可是……”侯玉嬌仍在猶豫道。
“別可是啦!妹妹家人的性命,可就在妹妹這一念之間呢!”孫霓虹道,她算是看透了,金魚橋一事非同小可,若是不稍加謹慎些,只怕往後背黑鍋的日子有的是。
縱然她心思不夠縝密,直來直去的,但是金魚橋一事,卻看得很明瞭。崔永進遲早是要為自己作死的行為買單,趙宗鈺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一切。
“妹妹聽姐姐的便是!”侯玉嬌道。
“那還愣著做什麼呢?同姐姐一起去宸福宮探望德妃娘娘唄!”說完,孫霓虹便從鞦韆上下來,帶著侯玉嬌往宸福宮方向走。
只是此時,劉素娥身子疲憊已經睡下了。青菊、秀姑二人見孫霓虹、侯玉嬌倆,嬪位在劉素娥之下,不是什麼要緊的人物,便沒打算喚醒劉素娥。
“孫昭容、侯昭媛二位娘娘,前來宸福宮可是有事?”青菊道,先前二人在蘭情閣鬧事,給青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因此,同孫霓虹、侯玉嬌說話時,儘管是客客氣氣的,但純粹是一些場面的話語。
“我同侯昭媛僅是前來探望德妃娘娘,並無要事。”孫霓虹道,此時,見劉素娥不在正殿,她立馬意識到了,此時此刻她們二人前來宸福宮探望劉素娥,來的可不是時候。
“不巧的很,主子身子不適,方才就寢去了。”秀姑道。
“既然如此,我們二人改日再來吧!”說話間,孫霓虹向侯玉嬌使了個眼色,侯玉嬌立馬會意,說了幾句場面的話語,便跟著孫霓虹離開了宸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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