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愛卿!朕讓你去一趟陳王府,宣他過來宣政殿議事,他為何遲遲未到?難道要朕這位一國之君,在宣政殿候著他不成?”趙宗鈺在宣政殿等了許久,未曾見陳洪仁前來宣政殿,當即龍顏大怒道。
“陛下息怒呀!這陳王同其他王公貴族不同,他到底是先皇招安來的,骨子裡多少會有些傲氣。再則,人家掌上明珠,如今是萬人之上的麗妃娘娘,離皇后之位,也僅一步之遙!
陳王如今怎麼說也是國丈,他曾經有恩於陛下,陛下多少總得給他一些薄面吧?他也僅是晚些時候到,陛下何必生他的氣,壞自己的龍體呢?”柳公公看起來似在勸趙宗鈺,替陳王說話,其實他口中的每一句話,都是犯了忌諱的。
趙宗鈺不聽則已,聽完柳公公的話,氣得七竅生煙,當即怒道:“那朕屁股底下的龍椅,也讓陳王來坐可好?”
“陛下!這萬萬使不得!臣方才說話,過了些,惹惱了陛下,望陛下息怒!”見趙宗鈺龍顏大怒,柳公公立馬叩首請罪求饒道。
“平身吧!朕並沒有生柳愛卿的氣,而是那陳王,實在太過分了……”趙宗鈺道。
“謝陛下!要不臣再跑一趟陳王府催下?”柳公公小心翼翼道。
“不必了!他不來,難不成要朕抬著轎子請他不成?”趙宗鈺依然餘怒未消。
此時,陳洪仁恰好姍姍來遲,進來宣政殿後,見趙宗鈺臉色不好,他慌忙跪地叩首道:“臣來遲了,請陛下責罰!”
“平身吧!”趙宗鈺冷著一張臉,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陳洪仁。他心裡尋思著,是不是因為朕讓麗妃替皇后置喪,給了賞賜,以為自己女兒可穩登後位,入主中宮了?
“謝陛下!”不知為何,一進來宣政殿,他便覺得自己心臟,一直“砰砰”地跳個不停。隱隱約約感覺,趙宗鈺給他設了鴻門宴。
雖然宣政殿裡頭,沒有一兵一卒,就趙宗鈺和柳公公二人。
“先前朕讓陳愛卿查探皇庭命案一事,不知陳愛卿查探得如何了?前一陣子皇后娘娘突然薨逝,忙著喪儀的事情,耽擱了日子。”趙宗鈺道。
“恕臣愚鈍,此案至今,並未曾查到任何蛛絲馬跡。”陳洪仁道。
“難不成陳王想袒護家人?”趙宗鈺居高臨下,盡顯王者霸氣。
“臣不敢!”陳洪仁俯首道。
“既然不敢,那麗妃娘娘可是犯了死罪!不是朕不通情達理,揪著不放!而是,過了這許久,陳愛卿竟然一無所獲,並非朕不給你機會,而是你根本就不會珍惜,朕給你的機會!
當然,朕也不會坑陳王,此案定讓陳王心服口服!”趙宗鈺道,陳洪仁沒有查到皇庭命案真正凶手,其實,趙宗鈺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如此一來,他只要一招,便可永絕後患,讓陳洪仁起不了異心,死心塌地的歸順大順王朝。
“既然臣查不出皇庭命案的真兇,那臣便一切聽從陛下的!”陳洪仁此時冷汗直流,他一向自視甚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一直以為趙宗鈺欠他人情,當初若不是他鼎力支援,趙宗鈺豈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龍椅上?
如今看來,是他自己高估了!當初若是沒有他的幫助,趙宗鈺也一樣能夠穩坐龍椅,只是過程比較複雜些而已。
“這可是陳愛卿說的!那朕便秉公辦理,有勞陳愛卿旁聽!看座!”趙宗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