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兒一見到唔,便哭了起來,他同唔說,是麗妃娘娘收買刺客殺害家父的,是刺客親口同家父他們說的!”其實楊紫竹在心裡頭,是非常的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如今她阿爹的屍骨已經入土為安了。
而站在跟前的陳王,卻不曾為阿爹流下一滴眼淚,倒是一個勁的問這,問那!滿腦子裡都在想著,怎麼替他那寶貝女兒開罪!
她阿爹躺在那冰冷的棺槨中,埋在土裡,除了她一家人,又有誰會去看一眼呢?
“也就說,楊常在同令弟都是皇后娘娘,安排人救下來的?”陳洪仁問道,此時他心裡只關心著,案子的細枝末節,並沒有注意到楊紫竹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
“是!唔能夠給王爺提供的,就只有這麼多線索了,請王爺見諒!前幾日著了寒,唔身體不適,若王爺沒有其它的事情話,請回吧!”楊紫竹唅首道,此時,她也沒有同陳洪仁矯情,連著身體不適了幾日,雖然服了藥,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起來。
在正殿中,同陳洪仁說了許久的話,她確實有些乏了。沒有冷著臉,給陳洪仁吃閉門羹,就已經很不錯了!
“令尊的事,本王痛心疾首,怎奈王府也因此事受到了牽連,沒有安排人替令尊收殮,真是對不住呀!
望楊常在能夠原諒本王的過失,既然楊常在身子不適,本王便先行告退了,若此案同容兒脫不了干係,本王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陳洪仁見再繼續追問下去,從楊紫竹口中,也得不到其它有用的資訊來,又見她臉色蒼白,便趕忙告退。
不然的話,真出了什麼叉子,他是很難同趙宗鈺交代的。更何況,在來紫芸軒之前,他在趙宗鈺跟前,已經再三保證過,他只是來了解案情,不會藉機對楊常在不利的!
話已經說了出口,他堂堂一名王爺,總不可能犯那欺君的罪過吧?
“恕不遠送!”楊紫竹唅首道,這幾日得知家人的變故,她也是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作了一場夢!好在弟弟平安無事,至於阿孃的下落,她還得想方設法的去尋找。
眼下,自己被聖上給禁足了,哪兒也去不了。關於阿孃的下落不明的事情,她也只能在心裡頭乾著急著。
陳洪仁離開紫芸軒後,已經是晚膳時分的事情了,他堂堂一位王爺,居然沒進午膳,為了麗妃娘娘的事情,盡餓了個大中午!這事要傳了出去,不知道有沒有人信呢?
不過,自早朝後,他遲遲未歸,陳王府的妻兒們,一個個聚在正殿,擔心不已。派出去打探的人,一波又一波的,愣是沒有打聽到一丁點兒,關於他回府的訊息。
而皇宮裡頭戒備森嚴,並非什麼人都可以進出。派出去的下人,沒有打探到訊息,兄弟幾人只好一個個輪流著去外頭打探訊息。
直到傍晚,他的么兒才在路上碰到他,立馬驚喜萬分,畢恭畢敬的接他回了王府。
儘管餓了個大中午,他亦沒有急著用膳,而是去了正殿,把麗妃娘娘闖了禍,被人誣陷的事情,同他們說了。
本來他的幾個妾室,不管心裡怎麼想的,在陳王妃跟前,總是畢恭畢敬的。此時,得知麗妃娘娘在宮裡頭出了事,她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的,大有一副興災樂禍的樣子!
平日裡活在陳王妃的影子裡,她們已經受夠了!有幾個妾室,也生了女兒,個個花容月貌的,不管是樣貌,還是才氣,一點兒也不會輸給陳麗容!
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她們的女兒是庶出的,而陳麗容是嫡出的!
而嫡庶有別,陳洪仁把嫡庶子女分得很清,若非萬不得已,所有的好事,都給了嫡出的子女,至於庶出的,只能分剩下的了!
坐在正殿中的陳王妃,得知愛女犯了事後,便開始滿面愁容起來:“那容兒現在什麼個情況?是否被聖上給禁足了?”
“如今一切如常,容兒暫時沒有什麼大礙,本王已經去了承恩宮,問過容兒了!聖上賣了本王一個大面子,讓本王先行查個清楚!
爾等要明白一件事,麗妃娘娘要是倒下去了,咱們陳王府也就沒有什麼出頭的日子了!咱們王府同麗妃娘娘是一根繩索上的蚱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如今,聖上給了我們自己查案子的機會,你們一個個都本王仔細些,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把皇庭命案,查個水落石出,揪出幕後黑手來!還咱們王府一個青白!”陳洪仁掃視了一眼,在場興災樂禍的妾室們。
見陳洪仁黑著一張臉盯著她們,妾室們開始人人自危起來,深怕陳洪仁為了保全陳王府和麗妃娘娘,拉她們出去頂缸。
本來一個個臉上興災樂禍的樣子,此時,卻一個個哀聲嘆氣起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