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進的,卻只有一個人。
徐今看著戴著博士帽,帽簷壓的很低的來人,卻是嘿嘿一笑,道:“魏老爺子?什麼風把你吹到清江來了?”
魏名揚摘下頭上的帽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趴在徐今面前,死拽著徐今的衣角不放手的李三秋,卻並不在意。徑直走到徐今面前,雙手抱拳道:“小徐先生,我河北魏家,此番傾巢而出,乃是前來保護先生周全。”
徐今伸手將魏名揚的拳拖住,右腳一腳將李三秋踹開,笑道:“魏老爺子說笑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老人家來保護?”
魏名揚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道:“怎麼,你不知道?”
徐今還未來得及詢問,卻聽外面又是引擎響聲,緊接著謝忱的大嗓門便傳來:“我尼瑪,老子還沒走呢,你們這些黑社會就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
緊接著便是一聲槍響。
徐今趕忙走出院子,卻見謝忱踏在越野車的車頭上,手裡揮舞著一把手槍,黃五縮在駕駛座上不敢抬頭,而越野車四周,竟然圍滿了穿著黑色運動服,對謝忱怒目而視的彪形大漢。
見徐今出來,謝忱對著徐今嘿嘿一笑,道:“老徐,老李呢?叫他出來,你們跟我走,誰敢動你們一根毫毛,老子讓他出不了順河街。”
徐今一愣,知道謝忱這是誤會了,連忙回頭去找魏名揚。
緊跟在徐今身後的魏名揚趕緊走到前面,呵斥道:“都散開,這位是徐先生的朋友。”
四周的黑衣人向四下散開,卻仍然呈半包圍狀,對越野車形成了一個鬆散的包圍圈。
謝忱跳下車,有些狐疑的看了魏名揚一眼,走到徐今跟前道:“老徐......”
徐今見一向嬉皮笑臉的謝忱面色凝重,便知怕是出了什麼事了,連忙對魏名揚一使眼色,對謝忱道:“進去說。”
跟著徐今進了院子,謝忱一眼便看到了正抹著眼淚的李三秋,卻不由得一愣。
“這怎麼還哭上了?老李,徐今打你了?”
謝忱笑著打趣道。
李三秋抬起眼見是謝忱,卻猛的向前一躥,躲到徐今身後道:“老謝,你別過來,我不會跟你走的,死我也要跟徐今死在一塊兒。”
徐今反身踢了李三秋一腳,笑著對謝忱道:“老謝,別理他,他聽羅院長說要給他換工作,總覺得是領導在整他,這不哭著喊著要跑路嗎,還非得拉著我一起跑。”
說罷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笑了幾聲,卻見謝忱面色有些尷尬,轉頭看去,李三秋更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就連魏名揚,都有些無奈的搖著頭。
徐今心裡一怔,轉身走到躺椅上躺下,笑著摸出煙,摸出一支來叼在嘴上,又丟給三人一人一支,這才說道:“那行吧,一個一個說吧,老謝,你官兒大,你先來。”
謝忱在椅子上坐下,摸出打火機點燃煙,吸了一口煙,盯著徐今悠悠的說道:“昨晚有人突襲了白玉蘭村,村民重傷十一個,其餘在家的八十幾個,人人帶傷。你隔壁的鄭大媽,趁亂跑出去報警,腿上中了一槍,現在在醫院躺著呢!”
“什麼?”
徐今猛然從躺椅上坐起來,想了想,卻又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