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願此生入錯行,也不願今生踏錯郎。
這世間的情情愛愛又如何能亂得了一個理智的好兒郎?而那許七安堪稱一代好兒郎的典範!
不知不覺,腦海裡飄過了這兩句話,世人都想弄明白這許七安的秘密,可關於她的身世又何嘗不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呢?
捏著手心裡的藥丸,眼前人抿了一口水,一仰頭,藥丸順勢而下,殷紅的血液流在嘴邊,倘若他沒了,世人恐怕再也難尋許七安的秘密!
那悽苦不堪的往事,希望止步於此!
瑞家,靜悄悄的後院,一旁瑞家老爺子剛從外面回來,抖落一身的雪花,仔細掂量著手中的裝置,希望這些可以助許七安一臂之力,儘管她是一介外人,可還是從他瑞家大老爺的眼皮子底下長起來的!她曾也是瑞家的一份子。
“不好了!不好了!瑞家大老爺呢,我要親自跟他說!”外面,裹挾著寒風與冰雪的黑夜中站著一個人,背影恢宏寬大,可那一地的血灘從男人背後越陷越深,與潔白的雪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竟會發生如此?
找了十幾年的同胞,竟會一夜之間無了?“確定是自殺的?”穩了穩小腿前的柺杖,老爺子站起身來,溝壑縱橫的右手伸出來接了片雪花,胸口前的長氣呵出了老遠,“天氣不好!天氣不好...這天氣屬實不太好...”
一夜之間,這是他聽到的第幾個壞訊息了?
“吐”一口老痰夾雜著些血液一口氣噴出了老遠,熬不過這個冬天的恐怕不止他苑家!
“老爺?老爺,你沒事吧?還不快叫醫生過來?”拳頭大的血跡不一會兒便印滿了整個手帕,烏黑沒有一點光亮的血跡引人發嘔,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死在了他瑞家的手上,棋局上的將軍竟毫髮無損的無了,這局棋子怕是廢了!
一個彌天大謊的網居然破了!
苑家,後院,男人手心裡冒出汗水來,懷裡的小丫頭睡的正香,可渾身都是汗水,摸了摸額頭,燒已經退了,也不見發抖的跡象,各項指標也都合格,為何這丫頭會是如今這副模樣?
睡衣已然被汗水浸透,牢牢的貼在後背上,小臉黏糊糊的也愈發紅潤了,可溫度沒有上升,甚至男人仔細瞧過了丫頭的指甲,沒有變黑,也沒有升溫,外面的雪花還在飄,似乎越來越大了,而他懷裡卻像是抱了個水塘,還是個漏水的水塘。
手指快速的編輯訊息發給廖無常,也不知闔丘的情況怎麼樣,這麼個雪天,闔丘的工程還能繼續嘛?要是再拖延幾日,恐怕開春完成不了訂單,這樣一來,這番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文字打打刪刪,終究還是未發出一個字。“小劉,聯絡一下郝院長,讓他儘快過來一趟吧!”眼瞅著這丫頭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恐不是什麼正常現象,可這一屋子裡的醫療器械愣是沒查出來個究竟來。
“先生,是不是許小姐出什麼問題了?這...已經半夜了...郝院長一時半會兒來不了...”吞吞吐吐的說了好些話,小劉支支吾吾的來了句:“城南那邊出事了...恐怕要變天了,聽說瑞家老爺子早就把郝院長拐去了!”
城南出事?和郝俊浩有什麼關係?還有姓瑞的,是什麼時候來的嶧城?難不成這懷裡的丫頭果真與瑞家聯絡了?
“早就應該明白這嶧城是那是非之地...”唏噓了一陣,瑞家老爺子搖了搖腦袋,當初許七安哭著鬧著非要來嶧城,就理應知道這嶧城應該藏著什麼,可惜他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竟讓那傢伙偶然無了!
“來了來了,老爺,寧安醫院的郝院長來了...”司機來報,可那屍體已經涼透了,這麼冷的天氣,屍面已經結出了一層霜花,眼看著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