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蔣女士也攀上了廖家這層關係?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走,一起進去坐坐?”老遠就看見一襲昂貴的狐狸毛襖子,還在想廖家這是攀上了什麼樣的親戚,原來又是廖家的一條大尾巴狼!
真是可笑至極!
“別來無恙啊,苑大老爺,聽說小女曾在苑大老爺麾下,就是不知這苑家的安保如何?”譏笑中帶著嘲諷,女人嘴角上揚,誇張的大紅嘴唇在嫩白的鼻翼下顯得格外刺眼。
“老爺,那好像是寧安醫院的廖主任?他怎麼上這來了?難不成他就是廖家的小少爺?”張管家視線一瞥,正好看見一醉醺醺的男子跳牆而入廖家的府邸。
“別瞎說,那小子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跟廖家有關係呢?是不是你看走眼了?”苑茲穩順著管家的視線看去,果然看到廖主任翻牆的背影,那小子還是那麼皮,真是不知道廖家怎麼能容得下他的?
“怎麼?不一起進去嗎?廖家的安保可是比苑家強多了,您說呢?”無暇顧及蔣女士那誇張的妝容,苑茲穩強忍的嘴臉下一秒就垮了,“許七安和廖家那小子走的挺近的?”
“老爺,您不說廖主任和廖家沒有關係嗎?”管家嘴角抿著,他還不知道他家老爺在玩什麼把戲嘛,只不過這許七安好像真的和廖主任走的挺近的,或許這樣說不對,“許小姐之前和寧安醫院走的挺近的,不知道是不是和廖醫生也有往來。”
“嗯,去調查一下,說不定這小子真的和許七安有什麼關係!”
廖宅,一塵不染的大理石板地面,緊挨著是青花石板,視線上移是千姿百態的綠化植被,穿過長長的林蔭走道才是廖家的主宅,而關於廖老爺的書房,還得再穿過一道長長的走道,說實話,這廖無常翻牆也不怨他,這廖家的裝飾風格其他的都好,就是路途太長。
“是苑老爺啊,咱家老爺在書房等您呢,這邊請?”儒雅有道的伺者端著果盤,有條不紊的在前面帶路,此時苑茲穩更加同情廖無常那孩子了,從大門到廖家老爺的書房至少也得一千米吧,這路讓苑茲穩走的,他要是再年輕幾歲,也想翻牆。
“怎樣?這兩天許七安恢復的怎麼樣?血壓、脈搏、呼吸都正常了吧?”廖無常剛裹上浴巾,就跟醫院那邊通了個電話,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就她這樣柔弱的身體,究竟還能經得起什麼考驗?
“噹噹噹,廖主任在嗎?有人找!”這邊剛放下手機,門口就又出現了管家的聲音,這兩天把他忙的暈頭轉向的,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這又是誰?
“不見,給你們老爺說我不在!“腦子裡還盤旋著許七安的夢話,那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神經兮兮的呢?越想越覺得許七安沒有那麼簡單,可她是一個活生生出現在他病房裡的人啊,能有多奇怪呢?難道是他想多了?
“無常,無常啊,連我都不見了是嘛?你小子最近脾氣見長啊,就是這翻牆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呢?”苑茲穩拄著柺杖,無可奈何的出現在廖無常房間門口,不得不說年紀大了,這點路就把他累的氣喘吁吁的。
“怎麼會是他?”廖無常依稀記得許七安之前一夜爆紅就和這姓苑的脫不了干係,怎麼?這輩子都甩不開苑茲穩這層關係了嘛?
“少爺...少爺...”小管家叫了幾聲,沒人回答,虛掩著的門逼迫著一股寒氣,彷彿一開門就能遇見一頭冰山雪獅般那樣駭人,男人裸露的胸膛有肉眼可見的細密汗珠滲出來,脖頸處微微有青筋隆起,“咻”乳白的襯衫妥帖的貼在後背上,熟練的順勢打了個領結。
下一秒,嘴角微笑,“苑老先生今日怎麼有空?”
“不愧是廖家的獨苗啊,做事還是那麼得體有度,不像苑家那小子...好了,不說他,聽說寧安醫院最近挺忙?還聽說闔丘的患者還專門跑來寧安醫院治療,你小子現在是鼎鼎有名了,不容小覷啊...哈哈哈...”
“寧安醫院的事就不容苑老爺費心了,您今天過來不是為這事吧?”廖無常嘴角抽搐,仗著自己是作協主席都開始插手寧安醫院的事情了?“來,管家,備車。送苑老爺去書房。”
“大侄兒,有勞了!怎麼,不一起過來喝喝茶敘敘舊?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吧?”苑茲穩隨意轉動著拇指的扳指,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廖無常的私人住宅,聽說這姓廖的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學醫,所以廖無常從來不把醫院裡的那些東西帶回家,苑茲穩琢磨著這姓廖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苑老爺請,醫院裡還有些事情就不陪苑老爺一同前往了!”給司機比了個手勢,廖無常扭頭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看著房間裡滿地的參考文獻,廖無常陷入了沉思。
關於許七安的那個計劃,事情好像已經完全超出了他能控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