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和老年人,屍體冷的會比較快,青壯年則比較慢,這是由於身體的自身條件所致。
不過,這是普遍現象,書上還講了很多可能導致其他變化的原因。
比如說死因,溺死的人更快一點。
徐夫人一條一條看過,發現父親霍都沒有那種情況。
父親死的情形,她至今印象深刻,當時是一個陰沉的午後,弟弟霍起親自到書院,說父親走了,說幾天前就病了,以為不嚴重就沒有來報她。
她聽說後,急急忙忙坐上馬車往孃家趕,這中間,她沒有耽誤任何時間,路上也沒有碰到什麼阻礙。
因為心急,她不停地掀開車窗往外看,趕車的也是把馬車趕得急,好幾次險些撞上路邊的小販。
這些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按照時間算,應該是不到一刻鐘的。
而且她看到父親時,父親渾身冰涼,臉色也呈青色。
所以,是霍起在說謊。
徐夫人在心裡說服自已,也許是霍起疏忽照顧了,沒有及時發現父親去世,怕自己責怪,所以跟自己撒了謊。
但是回去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往壞的方面去想,在回到廂房時,看到老管家,她突然想起一件舊事來。
父親身邊有一個親信才叔,從幼年時就是以書童陪在身邊的,跟著父親出征多年,從未離開過,但是自父親去世後,她就沒見過他。
霍起先說才叔因為父親離世病倒了,等到喪事結束又說他回家養老了。
那時她只顧著悲傷,喪禮後又大病一場,完全沒意識到這不正常。
才叔陪著父親的時間是他們這些子女的幾倍,這樣的交情,就算病得再重,出殯那天也不可能不露面。
而喪事辦了三天,他一次都沒有出現,這確實是太奇怪了。
徐夫人越想越心驚,一些被忽略的小細節都湧上腦海。
她在屋子裡枯坐了一下午,想回孃家打聽才叔的訊息,在腦海裡轉了一圈,竟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起,霍家已經沒有她特別親近的下人了。
想打聽都找不到合適的人。
她試著讓陪嫁的人回了一趟霍府,卻發現原來父親院子裡的人都不在府內,大多都打發守莊子去了。
徐夫人手上沒有人,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她不敢去跟徐山長細說,他的所有心力都在學問上,這種事情幫不到她。
考慮了一下,叫了葉青過府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