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人群安靜了。
葉青一笑,看向那山老大。
“以後不準打劫了,你可以以打獵為生,或者在山裡養些牛羊,開墾荒地,在山裡與世隔絕過你的小日子,這個就當是我給你的新婚賀禮了。”
葉青從懷裡拿出五十兩銀子,
“如果被我發現再打劫!”
“不會不會,一定不會。”
山老大保證之後,帶著人走了。
郭班主指著葉青,罵人的話終究不敢說出口,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葉青。
葉青淡定坐回原位,淡淡道:“你如果不介意這車上的細軟白銀被搶,我可以幫你把他們再叫回來。”
一聽這話,郭班主立即焉了。
王騰顯然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怎麼感覺他們好像幫了山匪一樣。
馬車往前走了好一會,王騰緩緩問道:“不怕他報官嗎?”
“你覺得他敢惹我,更何況,你看看戲班子裡的人,有誰說一句話,他自己本身就不乾淨。”
“可是那姑娘?”
姑娘姑娘,光記著姑娘了。
“平日裡你也看到這郭班主怎麼對手底下的人,那姑娘這樣選,定是覺得跟著山匪也比跟著戲班強,路是她自己選的,你操什麼心,更何況,人家是舊相識。”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
不過,還有一個事。
王騰:“我剛剛看那個姑娘給你塞了個東西。”
葉青:“就你眼毒,問這麼多!”
馬車又走了五日,終於到了離金陵城最近的赤霞鎮,到這裡,葉青和王騰也要和戲班子分道揚鑣了。
這些天夜裡,王騰都不敢睡熟,生怕郭班主半夜使壞。
這會子脫離了戲班子,找了個客棧,狠狠地睡了一覺。
夢裡又回到兩人初見時,葉青一身血,手臂被咬傷,明明一身狼狽,卻沒有一絲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