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路程,最多兩天闖賊便要兵臨京師城下了!”
茶樓之中,張縉彥無奈中夾雜著怒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還在算計著如何除掉我等這些他看不順眼的朝中重臣,這當真是......亡國之君啊!”
“慎言,坦公慎言!”
一聽張縉彥連亡國之君都喊出來了,在場的大臣紛紛心驚,坐在他身邊的大臣當即拉住了激動的張縉彥。
除此之外,在座的其他與張縉彥相熟的官員,也都開始給他打圓場。
“張尚書就是太激動了,畢竟也算是軍功起家,詞不達意也正常。”
“對對對,都是閒話,都是閒話。”
今天的聚會,主要還是首輔與幾位尚書,外加一些親近的大臣。
不過,這裡面的所有人,都不存在於崇禎之前撰寫的名單上。
一番圓場勸慰之下,張縉彥的情緒也逐漸緩和下來,嘆了口氣,說道:
“唉,我也是有些氣糊塗了。首輔與我,被陛下提拔才不到一個月,但如今陛下的動作分明又是想要清洗朝堂。”
“闖軍都已經向著京城進發,結果陛下卻不是在計較銀子,就是查抄朝臣家底,現在更是直接不知道憑藉些什麼條件,遴選出另一批臣子。只看涉及的部門和人員,便可推算這必是要另立朝堂啊!”
聽了這話,滿堂的官員,全都陷入了沉默。
包括首輔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微沉著臉色,暗自思索。
之前崇禎宣讀名單的時候,大多數臣子都沒有注意太多,畢竟只是派去巡守城防而又已。
雖然陛下親自說出之後就算出現問題,也不會計較巡守臣子的責任,但是巡守本身也不是什麼好差事。
撈不到錢不說,還得和那些髒臭的兵油子**接觸,實在不是清流該乾的事情。
但是張縉彥卻分明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然,如過僅此而已,那麼重臣們也就是提起一些注意,但是並不會過於放在心上,畢竟又不是皇上選定一批新人換上來,新上位的臣子就會完全效忠皇上。
他們這一批尚書首輔,也差不多都是近期才被提拔,尤其是首輔魏藻德和兵部尚書張縉彥,他倆上位才一個月不到,新舊程度可以說是嘎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