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娉婷衝至牢房門口,雙手抓在牢門的護欄上,不甘地怒吼:「***,你等著,等我出去後定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嶽寧胸有成竹地笑了,雲淡風輕地再次啟唇:「你,出不去了。」
她既已出手,便絕不會給趙娉婷反擊的機會。
趙娉婷睚眥欲裂:「你們沒有證據,想屈打成招,我不服!」
「屈打成招嗎?呵呵,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本妃不屑這麼做。」
嶽寧輕描淡寫,旋即抬步離開了關押趙娉婷的牢房。
出了牢門,她又來到關押趙娉婷表哥李宏的牢房。
李宏與趙娉婷並未關在一個牢區,他是板上釘釘謀害王妃的罪人,被關押在死囚區,這裡目前就他一個犯人。
李宏這人怎麼說呢,有頭無腦,有勇無謀,有謀又謀不徹底,好不容易想到將毒針吹到嶽寧騎的馬上,讓馬發狂跑下懸崖。
偏生,他又沒想好馬墜崖後他該怎麼辦,以至於陸延熙發現他時,他還躊躇在原地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逃。
李宏還算仗義,承認了所有的罪責,並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故此他也未受皮肉之苦,關在死牢裡只等問斬。
他灰頭土臉,垂頭喪氣蹲在牢房的一角。
其實他不想死,他想活,他知道舅父是有大靠山的人,他心存僥倖還盼著舅父能來救他。
若大個地牢只有他一人,他害怕,不是怕這裡如小貓般大小的老鼠而是怕這裡死一樣的寂靜無聲。
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舅父家連一個派來探望他的人都沒有。
李宏絕望了,絕望到麻木,對走進牢房門口的任何一個人,再也沒了抬眼的興趣。
「李宏,你知道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嶽寧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迴響在這空寂的牢房裡,打破了這裡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