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月過去,大壯的傷也好了,晉級到風字輩之後,就要開始了真正的殺手生涯了。
冷煞給他們兩個安排了一個任務,據說這次接來的單子,酬金非常豐厚,這一單做成了不止是天狼門,就連花離和大壯腰包裡也可以小小的鼓一把,冷煞把他們叫去一番叮囑,
“任務盡力而為,實在不行就全身而退,萬事都沒有命重要,切記!”冷煞面色莊重,嚴肅的和他們說道,
“是,屬下記住了!”大壯和花離抱拳躬身回答,這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告別了冷煞他們就連夜出了天狼門,回頭望去恍然如夢,六歲進來,十一歲才真正走出這裡,五年的時光就這麼匆匆而過,花離嘆了口氣轉身和大壯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天亮的時候他們換上平常的衣服,信步走在永州縣的街道上,這裡的場景,和他們離開時差不多,街上依然熱鬧非凡,酒樓,茶樓,當鋪人們絡繹不絕地穿行著,小販的叫賣聲不絕於耳,但是他倆卻沒有半點興趣,根據提示七日之後,目標人物將會路過這裡,他們要做的,就是暫時蟄伏在此,
他們先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出門在外就以兄妹相稱,假裝是出來遊玩的,這會兒,他們正坐在樓下大廳,隨便找個角落處喝著茶,眼角卻不時的瞄著街上的人來人往,這是一個殺手起碼的警覺性,成了他們的一種習慣。
飯後他倆一起出去,花離在扎紙店買了香燭紙錢,又去花店買了一捧金色秋菊,二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一步一步的走上埋葬司柔的那座山上,
這裡比當時離開時,枝葉更加茂盛了些許,當時是冬季,一片光禿禿的,而現在,正是盛夏初秋之際,茂盛的不止是那些樹木,還有墳頭上雜草,五年了,也沒個人來祭拜她,顯得這座孤墳更加淒涼,
他倆腦海裡不約而同的閃現出當時的一幕,但此時的他們,早已經沒有了眼淚,花離面色沉著地將花放下,低聲說道:“司柔姐姐,我們終於可以出來看看你了,謝謝你當年的呵護,我們現在已經長大了,”
花離聲音有些哽咽,但是強忍著不能流淚,司柔當年的那一句話,她至今都不能忘,那樣柔弱的女子,語氣卻是那樣堅定,“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短了自己的志氣,記住了嗎?”
這些年的艱苦訓練,每每撐不下去的時候,她就會想起這句話,支撐著她咬牙堅持下去,恩人吶!只恨自己當年太小不能保護她,而今看著這座長滿雜草的孤墳,每一捧土,都融入了司柔姐姐的靈魂,花離手裡就那麼用力的攥著那一捧土,久久不願意撒開,好似從土裡能感受到司柔姐姐溫熱,
過了良久,大壯才低聲說道:“離風,別難過了,我們把這周圍整理一下吧,”
“嗯,”花離這才站起身同大壯一起拔除了周邊的雜草,填了新土,就開始燃了香燭紙錢,又把那捧菊花重新擺放好,才戀戀不捨地下了山。
回到客棧二人就各自回屋休息了,為了方便,他們的客房是緊挨著的,一旦有事也能相互照應著。
夜深了,今天的月亮與往常不同,剛一出現就顯得格外明亮,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花離嘆了一口氣,月圓月缺與她何干?既無親朋也無好友,日子對她來說就只是日子而已。
外面的蟲鳴之聲漸漸隱去,花離也漸漸的睡了過去,忽然窗外傳來細不可查的腳步聲,她凝了凝神聽出來人並不會武功,這從一個人的腳步聲就能聽出來,這不會武功的人,即使躡手躡腳的走路,聲音還是比較沉重的,
到了窗前腳步聲戛然而止,花離屏息凝心的裝著睡覺,一邊猜測著來人究竟是何用意,窗紙被捅破一小節木管伸了進來,緊接著從管子中冒出絲絲白煙,向屋裡慢慢擴散開來,
過了一會兒見屋裡沒有動靜,來人就大大方方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來的是兩個人,他們並沒有蒙面,看了看床上不動的人,他倆徑直走到床邊,伸手就要抓起躺在床上的人,不曾想一個飛腳直接踢了過來,正中其中一人的面門,那人低呼一聲摔倒在地,
另一個一看揮著拳頭就砸過來,花離此時已經站到地上,抓住那人打過來的拳頭一個過肩摔,就把那人撂倒了。
大壯也聽到了聲音,急忙過來檢視,見來人已被制服,就點起蠟燭,就著燭光看清楚了那二人的長相,正是當年拐賣他們的劉氏兄弟!
這二人的模樣他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大壯怒不可遏的給了劉豹一個耳光,花離不想吵醒其他人,免得惹來麻煩,就制止住大壯,“找個安靜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