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正深委屈極了,那一晚,他就在竇氏懷裡,哭啼著,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年幼的厲正南彷彿炫耀般跑到自己面前,稚嫩的聲音說道:
“太子哥哥,以後我恐怕不能經常來找你玩了,父皇給我找了幾個教習師傅,他打算將我送去學武。
雖然我也並不想學,不想離開皇宮,更不想離開你。
可我同樣不想辜負父皇的一番心意。
另外我也想過了,唯有我學好了武功,將來才能很好的保護太子哥哥……”
厲正南一番毫無心機的話,在厲正深看來,就是炫耀,就是在氣他。
厲正深如今想來,依舊恨得咬牙,妒忌的情緒如同洪水猛獸般,將厲正深年幼的心靈,傷的體無完膚。
“好,阿南,你好好學,皇兄等著你學成歸來。到時候我們依舊是最好的兄弟。”
從小就在爾虞我詐中長大的厲正深,很會隱藏情緒,他拍了拍厲正南的肩膀,彷彿兄長般鼓勵著。
“拉勾。”
年幼的厲正南天真無邪的伸出了小指頭,厲正深與之蓋了印。
直到厲正南高興的一蹦一跳地走了,厲正深眼眸裡的寒光,再也擋不住。
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厲正南離開皇宮,一走就是幾年。
這天,先皇后竇氏,拿了一朵極為好看的花,笑眯眯的向已經長大的厲正深詢問:
“太子,可知道這是什麼?”
厲正深蹙眉搖了搖頭。
竇氏緋唇輕啟:
“血魔花。”
“血魔花?”
厲正深一臉疑惑,竇氏嘴角微勾:
“太子可知這幾年哀家為了這朵花,損失了多少得力干將?”
厲正深茫然地望著竇氏,竇氏伸出五根手指,血紅嘴唇輕啟:
“五百精銳,只為了這一朵花。”
厲正深簡直震驚了,一朵花便損失了五百精銳,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
“母后要這朵花幹什麼?”
厲正深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