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厲正南找遍了東越城所有地方,和李元尊得到的答案一樣,沒有一個人見過顏玉。
“阿南節哀,顏姑娘也許真的死了。”
李元尊拍了拍厲正南的肩膀,嘆了一口氣。
厲正南骨節分明的手,握了又握,搖了搖頭。
“乾爹,雖然我也不想相信孃親,她就這麼走了,可事實擺在眼前,我們不得不接受。
另外我覺得與其傷心難過,倒不如儘快找出背後那隻黑手,是他將我們塞到孃親那裡的,也是他抱走了乾爹你與孃親的孩子。要不是他,孃親也不會成為四方諸侯爭搶目標,你與孃親的孩子也不會丟。
我們應該化悲痛,為力量,找到背後那個壞人,如此才能替孃親報仇,不是嗎?”
阿吉眨巴著晶瑩剔透的小眼睛,如同小大人般說了一些讓東越侯李元尊與厲正南都震驚的話。
李元尊點頭,用手寵溺地揉了揉阿吉的小腦袋,抬頭望向厲正南說道:
“阿南,你看,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我們作為大人,不應該只活在悲痛裡,你說呢?”
聽了李元尊與阿吉的話,厲正南眼眸深邃,烏黑的濃眉挑了挑,沉聲說道:
“本王並不是活在悲痛裡,本王說她沒死,其實是有根據的。”
“什麼根據?”
李元尊急忙追問。
阿吉小眼睛閃亮,雖然沒有說話,可也豎著耳朵聽著,他真的好想他的孃親。
雖然他的乾爹厲正南告訴他,他不是他孃親顏玉的親生子,可畢竟他是他孃親從小養大的,阿吉心中發誓,顏玉將永遠是自己的孃親。
“因為那個地方只有一根骨頭。若如你們所說,她真的被野狗分食了,怎麼可能只有一根骨頭?
另外那裡的血是密集的。其他地方並沒有血跡,動物若拖動一個人,會在地上留下拖痕或者血跡,而其它地方並沒有。
所以本王覺得玉兒她不可能被動物分食。她一定還活著,也許她掉下之後,被人救了也說不定。”
厲正南冷靜分析著。
“可我們找遍了整個東越,也沒有找到她,不是嗎?”
李元尊不想打擊厲正南,可也不得不說實話。
“那一堆腦漿,還有血,又是怎麼一回事?”
阿吉同樣小眉頭緊蹙,稚嫩軟糯聲音反問著。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眼淚早就哭幹,所有人都能冷靜分析,包括阿吉。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墨雲一臉興奮地走了進來:
“王爺,屬下回來了。果然如王爺所料,那裡曾經死過一條狗,屬下帶著人,將它挖了出來,它的腦漿迸裂,整個身子都被壓扁了,就埋在顏大夫掉落的那個地方,相距不遠的一塊沙地裡。”
聽了墨雲的話,厲正南剛毅的臉龐上,終於有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