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獄卒正手上拿著的烙鐵在顏玉身上比劃著,嘴裡叨叨著:
“我說姑娘啊!你又何必逞強呢!人證物證俱在,何必狡辯?認了罪畫了押,等時間一到“咔嚓”,腦袋搬家,什麼罪也不用受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要知道一旦這烙鐵烙在身上,印跡可就永遠也去不了”。
“我……我給……給他解藥了,我……我沒想殺他。”
顏玉虛弱地斷斷續續的說著,拿著烙鐵的獄卒冷嗤一聲說道:
“你這女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麼叫你沒想殺他?如今元公子死了,他死在了你給他下的斷腸草之毒上,你竟然還敢狡辯,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獄卒說完,欲將烙鐵往顏玉身上烙。
“住手,住手,快住手,不要傷害我們的孃親。”
“王爺,王爺,快……快救救孃親,嗚嗚……”
……
幾個孩子驚恐大叫,並嗚嗚地哭了起來。
獄卒一聽王爺,急忙丟下烙鐵,跪倒在地,嘴裡高呼:
“奴才見過王爺。”
厲正南沒有說話,他的眼睛緊緊盯著牢裡的女人,如今的顏玉全身無一處完好,讓厲正南心中生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怒火。
聽了孩子們的呼喚聲,顏玉虛弱地抬頭望去,只見四個小傢伙正趴在鐵欄杆上,往裡面伸著小手,淚流滿面,痛哭流涕:
“嗚嗚……孃親,孃親,嗚嗚……”
“孩子,我的孩子……”
許是看到孩子們,剛剛還虛弱地睜不開眼睛的顏玉,頓時有了精神,她拼命掙扎,乾裂的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
“孃親,嗚嗚……”
孩子們的哭聲悲悽,讓人心痛不已,厲正南胸口的怒火簡直無從發洩,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千年寒冰般掃向呂木,隱含怒火的聲音沉聲喝問道:
“呂大人,這個女人認罪了嗎?”
“她……。”
厲正南的眼眸又深又冷,讓呂木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不敢有絲毫隱瞞地說道:
“回……回稟王爺,還……還沒有。”
“沒有,為什麼將人打成這樣?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厲正南低沉渾厚的嗓音聽似很淡,可卻讓呂木感覺到窒息般的恐怖,他急忙解釋說道:
“回稟王爺,就是因為顏大夫她不肯認罪,我們才要對她動刑的。元正統領那邊有證人,親眼所見顏大夫給他兒子元目下毒。而且顏大夫自己也承認了元正統領的兒子元目所中的斷腸草之毒,是她親手所制,可她就是不認罪,還狡辯,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對她動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