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瀚海終於崩潰了,發出恐懼的嘶叫:“師父……救命啊……開陽宗的人有沒有在附近的,救命啊!”
只可惜這個地方距離帝都有著幾十裡遠,四周都是山,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到這種地方來,任他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
那邊江天海的臉早已經血肉模糊,看上去極為猙獰可怖,哪裡還有半點之前那翩翩公子的模樣,他已經是恐懼至極,早就尿了褲子,一股騷氣傳出來,貓爺捏著鼻子躲出老遠,罵道:“沒種的東西,等會貓爺再來收拾你!”
江天海連滾帶爬的想要掙扎著到徐洛面前,痛哭道:“徐洛,徐洛我錯了……求你,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滾!”
徐洛只一腳,就把江天海踢飛出去:“從你動用控魂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你的下場!”
“師妹……小師妹,我的好師妹,我錯了,求你跟徐洛說說,饒了我吧,以後我給你當牛做馬,給你做奴隸……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江天海掉過頭,又去求皇甫詩詩。
見他這幅模樣,皇甫詩詩頓時別過臉去,連話都懶得跟他說一句。
江天海終於感受到絕望的滋味,忽然間他狂笑起來,然後緩緩站起身,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衝著徐洛,發瘋一般的怒吼道:“徐洛,你也沒有高尚到哪去,我們無恥陰暗,你就光明到哪去了?你不一樣是在用計,光明正大的一戰,你豈是我兄長的對手?現在你敢跟我光明正大的一戰嗎?啊!你敢嗎?”
江天海的聲音完全扭曲,像是一頭恐怖的野獸在嚎叫。
徐洛一臉輕蔑的看了一眼江天海,緩緩說道:“你不配!”
撲通,江天海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所有的瘋狂,所有的驕傲,包括早已經丟失了沒影子的自尊,在徐洛說出的這三個字面前,便如那鏡中花水裡月。看似真實,但哪怕有一丁點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露出脆弱一面,被輕易擊碎!
……
“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他們都不見了,回頭宗主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回去的路上,皇甫詩詩問道。
仇恨得報,心情固然暢快,可一想到這件事可能會引起的各種後果,皇甫詩詩的心情便無法真正輕鬆起來。宗主上官青一身實力深不可測,開陽宗的底蘊也無比雄厚,出來活動的這些,並不能完全代表開陽宗的實力,還有很多老輩人物,終年閉關不出,只有在宗門發生重大危機的時候,他們才會出關……
而一旦驚動了那些人,後果就會不堪設想,至少,現在的徐洛他們這些人,是絕對沒有實力與之相抗的。
“上官青這人,外表英俊儒雅,實際上卻心機深沉,他的實力雖然極強,但卻很擅長低調隱忍。”徐洛說著,然後笑著說道:“還記得前幾天,他被我驚走的事情吧?其實他跟我都清楚的很,他若是真的出手,我很難抵擋,可他卻因為我能施展出這種神奇功法,從而對我的身份疑神疑鬼起來,他不怕我,卻害怕招惹到我背後可能存在的強者!”
皇甫詩詩若有所思,低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不錯,宗主這人實力雖然強大,但做事卻小心謹慎的很,其實江瀚海也繼承了宗主的這種性格,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破解控魂奇毒。他最依仗的東西,卻成了整件事唯一的漏洞,所以,恐怕到死,他都會認為自己太倒黴了。”
“怎麼,還在想這件事?七七,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們都不是那種喜歡算計別人的壞人,可若是有人想要不擇手段的加害我們,我們就要用同樣的手段進行還擊!”徐洛的聲音有些低沉,虐殺敵人,對他來說,其實也是第一次。
之前哪怕是在頑石宗派,也不過是十步殺一人,手段血腥罷了。
江瀚海和江天海兄弟兩人,實在是觸及到了徐洛的底限,不然的話,徐洛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對付他們。
“開陽宗這一次進入世俗,所圖不小,因此,在沒有得到足夠的利益之前,上官青哪怕懷疑到我們身上,也不會真正跟我們撕破臉的,畢竟,他還想仗著開陽宗是蒼穹皇室宗主宗派的身份來做事呢。”徐洛安慰道。
“局勢總有一天會明朗起來……”皇甫詩詩說道。
“呵呵,你說的沒錯,局勢總有一天會明朗。”徐洛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只是等到那一天,我們……應該也已經不需要再去恐懼開陽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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