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大喊自己是冤枉的。
然而到了這會兒,黃虹律連看顏啟盈一眼都不敢。
顏啟盈可是她來到國子監交的第一個朋友,其他人都欺負她,侮辱她,只有顏啟盈當她是朋友。
她就是窮死餓死,也不可能偷東西,更不可能偷朋友的啊!
這讓她怎麼面對顏啟盈?
她現在有一種想撞牆而死的想法。
“黃虹律,你有什麼想解釋的?”
文夫子停止搜身,走過來質問黃虹律。
“夫子,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翡翠禁步為什麼會在我身上,嗚嗚嗚……”
黃虹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才拼湊出氣息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文夫子,盜竊乃是國子監監規第一條。但凡觸犯者,輕則趕出國子監永不得入學,重則送交官府判刑。我看黃虹律一個女子,請文夫子給她幾分情面,就讓她退學就好了。”
井愔愔完全一副白蓮花的模樣,不僅落井下石,還在這裡裝好人。
“那就……”
文夫子的話還沒說完,黃虹律就對他鞠了一躬,而後她鼓足勇氣轉頭看向顏啟盈,哭著與她認真說道:
“顏同學,我沒有偷你的翡翠禁步。只是如今,我也說不清楚,是我愧對朋友,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不要搶別人臺詞!”
顏啟盈終於站出來,一手牽著黃虹律的手腕,一手指著被井愔愔從黃虹律身上找出來的翡翠禁步,宛若驚雷一般的說道:
“這塊翡翠禁步,是國師大人送給本公主十歲生辰的禮物。國師大人送東西,根本不會是個普通的裝飾品。這塊翡翠禁步,平日裡連本公主的貼身宮女都不能碰,每一次穿戴都要本公主親手。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一聽到國師云溪塵的名字,井愔愔剛才的沾沾自喜,瞬間變成臉色慘白。
她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給自己挖坑自己跳的不好預感。
“因為這塊翡翠禁步被下了符咒,是有毒的!禁步本就不該離身,若是離身必定是有危險。所以國師大人為了保護本公主,在這塊翡翠禁步上下了瘡毒。誰第一個碰了翡翠禁步,誰的手就會爛掉。而井愔愔的手,完好無損。”
顏啟盈邊說邊舉起井愔愔的雙手,大家好奇一看,果然又白又嫩,除了有些汗水和淚水之外,是完好無損的。
井愔愔下意識的想要把雙手藏在身後,臉色已經從白變紅,又從紅變黑,最後幾乎是變成紫色。
文夫子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親自抓起井愔愔的手舉起來,大家果然看到她手心已經變成不正常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