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江大人!”林聲秋手下的人急慌慌的進了酒樓,“前線傳來捷報了!”
江屹舟精神一震:“走!去沈府!”
只是剛到了沈府門口,正碰見沈煦和魏明德出門:“沒時間多說了,皇上傳召,走吧,一起進宮去。”
“那,我呢?”蘇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一起去,你去找皇后,該怎麼說,你自己心裡肯定有數。”
宏帝拿著捷報的奏摺,也沒傳召大臣,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事,但他想起之前沈煦和魏明德的話,總覺得心裡不得勁兒。
他們怎麼就知道有人舉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偏偏他還真就如他們所說,不到兩個月還真的退敵了,怎麼想怎麼蹊蹺。
“見過皇上。”
宏帝抬起頭:“來了?看看這個。”
幾人接過來看了看奏摺:“邊塞安寧,朝廷和百姓都能喘口氣了,恭賀皇上!”
宏帝擺了擺手:“先不說這個,你們當初說,肯定有人舉薦吳志行,兩個月內必能大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對視了一眼,沈煦這才掏出密信:“皇上,看了這個您就明白了。”
宏帝疑惑的開啟,那是越看臉色越難看:“這,這是哪裡來的?!”
江屹舟一抱拳:“回皇上,因為吳家之前與我和宋老爺有過節,吳志行去青木縣當差後,我家裡兩位長輩無故失蹤,所以懷疑跟吳家有關,派人去調查雖是以下犯上算犯了罪,那也是我的過錯,但陰差陽錯查出吳家與南陵勾結,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請皇上明察。”
宏帝黑著臉色啪的一拍桌子:“不可能!吳家怎麼可能有如此滔天大膽?!何況吳家有什麼道理要賣國叛國?!”
“很簡單,為了六皇子的皇位。”反正都已經捅開了,皇上若是不信他們,那吳家就必然會反撲,真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境地。
魏明德道:“朝廷上下都知道,您打算要立儲了,那這儲君人選,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要麼是長子二皇子,要麼是地位最高的貴妃娘娘的兒子,您自己覺得,若是吳家立下如此大功,您會不會大加賞賜?會不會對吳家委以重任?到時候沒有母族的二皇子,可有半分競爭能力?”
宏帝太陽穴突突的跳:“你們就能保證這一定是吳家勾結南陵?或許是有人陷害呢?”
“您想查明也不難,這送信的人現在還在微臣府裡關押著,他知道吳家不少的事兒,或者您等吳志行回來,看他要的賞賜是什麼,會不會要求您寬恕呂大人的兒子呂慶宇?會不會請命讓您立太子!”
魏明德也跟著道:“奏摺到了,呂慶宇應該隨後也該回京了,邊塞臣待過,熟人也不少,那戰事到底怎麼贏的,是真憑本事計謀大敗南陵,還是莫名其妙就勝了,您也完全可以召入京城來詢問。”
宏帝揉著眉心:“行了行了,那就等吳志行回來再說吧。”
蘇嬋這邊也沒瞞著皇后,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說了個清楚。
林皇后雖說跟吳家一直不對付,也沒想到他們敢這麼幹啊。
“他們是瘋了?”
蘇嬋喝了口茶:“他們可沒瘋,他們野心大著呢,奔著的是橫定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