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煦上前一步道:“京衙捕頭江屹舟。”
“江屹舟?”宏帝眼神略閃,“怎麼有些耳熟?”
“您國事繁忙自然記不得,他就是在青木縣抓了奸細,跟蘇嬋一起被賞的那個人。”
“哦?”宏帝這才仔細打量起來。
就像蘇嬋完全不像村姑一樣,江屹舟通身的氣派也不像山野出身。
而且恍惚間,他總覺得這個江屹舟,眉眼間有種熟悉感,不絕看出了神。
“皇上?皇上怎麼了?”沈煦見他神色不對,擔憂道。
“啊?”宏帝捏了捏眉心,“無事,可能是累了。”
蘇嬋這會兒正全力救治吳啟英,他傷的確實不輕,也不是太醫的醫術不好,這種傷放這時候就是沒救的。
她先取了一點血驗了血型,然後兌換後給他掛上輸血袋。
太醫所用的止血方法,也不過就是上藥包紮,雖有用,但對於這種傷口還是不夠見效快。
看樣子其實是並沒損傷內臟的,或者也不嚴重,不然這一來一回這麼長時間,他早已性命不保。
她將傷口消毒清洗後,用兌換的肉線縫合好,然後再包紮。
繼而又給他服用了止血藥和消炎藥,接下來便只能將血輸完了。
一系列治療結束後,蘇嬋才摘下口罩長鬆了口氣,將手套扔掉去給他把脈。
吳啟英顯然脈象已經平穩,脫離了危險,她鬆了口氣,本來不是重傷,可惜條件受限,差點因失血而死。
輸血有些慢,宏帝等的有些不耐:“已經過去了兩刻鐘,怎麼還無動靜?救不救的回來都該有個信兒吧?”
旁邊齊太醫本在青木縣就被她壓了一頭,誰知竟又在京城碰上。
且他剛才已經說了沒救,她這又是專門來拆自己的臺?
“皇上,吳大人確實失血嚴重,哪怕是神醫來了也救不了。”他看了眼房門,“莫非是…人已沒救了,她不敢出來才拖延?”
宏帝皺眉:“開門,朕進去看看。”
江屹舟自然沒資格攔皇上,可蘇嬋都說讓他守門,必然就是有不能進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