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搬過椅子給兩人,林雄先讓沈煦,然後自己坐下:“你是何人?”
“民女邱芸。”
“為何在此?”
邱芸看了眼江置,江置一作揖:“大人,這是以前同村的姑娘,因尋短見被我救下,現在僱傭照顧我年邁祖母。”
“這麼說,今天的飯菜都是她準備的?”
江置猶豫了下,點點頭,如今真是人證物證具在,雖然事沒成他覺得可惜,但若硬護她,難免自己也被懷疑了。
林雄一拍桌子:“邱芸,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下這種藥,大門緊閉,還只有你們兩人在,總不會是別人故意為了成全你們吧?”
邱芸當然不肯就這麼背上這個罪名,如果事成了還好,自己就能纏著讓他負責,可若不成,那姑娘家給人下這種藥,豈不是臉面全無!
“大人!”邱芸眼淚汪汪的哭訴,“民女真的不知啊,這屋子這麼多人,憑什麼就說是民女所下?可有證據嗎?”
林雄指了指茶杯:“大家都看到了這水是你所倒,不是你還能是誰?”
邱芸滿臉的委屈:“雖然是我倒的,可又不止我能碰,別人如果想,找機會也是能做到的。”
沈煦饒有興致的看她掙扎:“那你說說,誰會給他下這種藥?為了什麼?凡事都要講個動機不是?”
邱芸臉色一僵:“這,又不是民女做的,民女怎會知道?”
蘇嬋正在給江屹舟施針,聞言道:“難道是娘看中了邱芸姑娘,想讓她當兒媳婦?故意給兒子下藥成他們的好事?”
方玉華老實,哪兒聽懂她對邱芸的諷刺,急道:“小嬋!不能亂說話,在我心裡頭,就你一個準兒媳!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江家門的!”
蘇嬋收針,鎮定藥起效,江屹舟已經疲倦而睡了。
她又看江置:“難道是堂哥?反正不可能是老太太吧?她腿腳不便,不可能出去買到這東西。”
江置忙撇清:“我一讀書人,怎麼會使這麼下三濫的東西,何況對我又沒好處。”
“她以前就喜歡我姐夫,肯定是她。”蘇甜甜轉頭看江凡,“是不是小凡?”
江凡點頭應和:“村裡人都是這麼說的。”
如此一來,邱芸的嫌疑就更大了。
但若她硬是狡辯,林雄也確實沒有實在的證據,招了招手:“來呀,讓畫師給她畫像,去縣裡各家藥鋪查問,有沒有此人買藥的?”
邱芸一聽還真有這招,幸虧她提前就想到了,還故意站直任由畫師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