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嬋整個人僵在他懷裡,男人的呼吸就在耳邊,胳膊如鐵鉗般固著她的腰。
她抬眼看去,江屹舟已經睡熟,雋秀的臉龐近在咫尺,長長的眼睫根根分明,比平時看溫潤了幾分。
她竟一時忘了掙開,盯著他出了神,這個一向剋制的男人,也會因她的一句話跑去喝悶酒。
她不是完全察覺不到江屹舟的感情的,只是她的顧慮太多。
江屹舟必然不是池中物,他不會庸庸碌碌的一輩子的。
她不懷疑江屹舟現在對她的感情,他可是用命救過自己的人。
若說她對這個人完全沒動心,那也是純屬自欺欺人,除了高中的時候暗戀過同班一個學霸,他是唯一會讓自己心跳加速的人。
可人…是會變的呀,尤其是伴隨著他的地位財富的變化,誰敢說心境不會變呢?
連她親戚的長輩裡,都有那種有點小錢就外面養女人的,何況這個合法的時代裡。
所以她不敢輕易的將自己的終生就這樣交付出去,說二十歲以後成親,是為了身體著想,但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她仔細的看著江屹舟好看的眉眼,輕輕的嘆了口氣。
三年,應當夠她認清自己的感情了,而江屹舟如果這期間遇到喜歡的姑娘…那也算是種結果了。
蘇嬋費力的將他挪開,給他蓋上被子,時間已經很晚了。
她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剛要關燈,江屹舟忽然翻了個身,嘴裡喃喃的:“小嬋。”
蘇嬋腳步一僵,他是在叫自己?
她湊過去看了看,明顯沒醒,在說夢話?
可他從未叫過自己小嬋……
江屹舟嘟囔了一句,就自顧自的沉沉睡過去了。
蘇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關燈去燒水,洗淨了一身的酒氣才休息,第二天果然又起的晚了。
家裡都知道她每天累,也沒人喊她由著她睡,早飯方玉華給她溫在了鍋裡,江遠恆早早的一個人去了醫館。
蘇嬋簡單吃了一口就出了門,誰知剛關門,隔壁的院門突然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