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宋勤生身邊是不需要什麼高手的,畢竟是青木縣這樣的小地方,跟著他的都是普通護衛。
但要說起高手,宋府還真有一位,是他高價請來的,暗中跟在宋璐身邊。
因為宋璐是他唯一的血脈了,看重和疼愛可想而知。
而她一天天的大了,出落的越發水靈,又喜歡到處亂跑,宋勤生難免不放心。
這個人不但宋府的人沒見過,就連宋璐都不知道,宋勤生怕她排斥不肯就沒告訴她。
宋勤生猶豫要不要告訴他,問道:“你是想?”
“為了不重蹈覆轍。”這能算是江屹舟遇到的最大一次挫折和刺激,他決不允許自己再犯。
宋勤生看著他堅毅又倔強的模樣,總覺得跟自己年輕有幾分相似。
那時候他爹做生意大虧,全家背上山一樣的債務,他娘被追債人逼的自殺。
當時他年僅十七,親手埋了孃親後,將夜夜買醉的父親揍了一頓。
瞞著他毅然賣了房子,躲著債主,用僅有的幾十兩白手起家,三年就還清了上千兩。
他點點頭:“好,明天,我給你介紹一個人。”
宋勤生還要為那十幾個工人處理後事和賠償,先一步出了酒樓。
“咱們也回去吧。”蘇嬋擦手從廚房出來。
不過兩人似乎都不急著回家,漫步在有些清冷的長街上。
江屹舟問:“搬家的時候老太太沒鬧吧?”
因為他的事情更緊急,所以一直還沒告訴他家裡的事。
蘇嬋在河邊的亭子裡坐下:“不止鬧了,還鬧的不小。”
蘇嬋唯一遺憾的是:“堂哥的孩子沒了。”
“什麼?”江屹舟擰眉,“怎麼回事?”
“我還要先問你怎麼回事。”蘇嬋正襟危坐,面對面看著他,“我的戶籍是怎麼回事?”
江屹舟眉心一跳:“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老太太和陳蘭一起把我告到了官府。”蘇嬋將這樁荒唐事給他說了一遍。
聽完後,江屹舟擰著眉緩緩吐出一句:“貪得無厭。”
“反正已經塵埃落定了,她們什麼都拿不到。”蘇嬋道,“說來,還是你的功勞,將我移出了江家。”
江屹舟仍然皺眉,雖然事是自己做的,可這句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