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江屹舟,正隱在夜色中的涼亭後。
看見他出了別院,才抬腿朝飯廳走去。
但剛才還熱鬧的飯廳,已經毫無生氣了。
他手有些微顫的探上他們的手腕,沒有跳動。
難怪,難怪只有兩個人來對付他們。
除了自負,他們是覺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用毒藥就解決了。
這些人,都是跟自己同吃同睡,日夜兼程了一路的人。
江屹舟死死的咬著後槽牙,生平第一次,他起了殺人的衝動。
他握緊手裡的匕首,眼睛血紅,剛要往浴池走,忽然聽到大門處傳來了動靜。
“你們兩個,快馬加鞭把他送到城裡的醫館,其餘人給我搜山!一定不能讓他逃了!”
他帶了幫手來!
江屹舟的頭腦迅速冷靜下來,蘇嬋給自己的藥已經沒了,何況對付這麼多人。
他悄然從後門出了別院,騎馬過於醒目,他只能依稀按照記憶往原路返回。
匆忙間他提上了自己放在飯廳的包裹,裡面只有一套衣裳和她做的牛肉乾。
江屹舟無法進昭城報官,那是他們的地盤,一定會派人在城門守著的。
既然是林知縣介紹的,那就由他出面解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是他想不通,這難道不就是一樁生意嗎?
他們為什麼要殺人滅口?為了這批貨?
若不是蘇嬋給他的藥,怕是他今天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蘇嬋給他藥的時候,還塞了一張字條。
上面說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但一定不能觸碰,因為這東西可以燒燬一切東西。
他當時滴在繩子上試了試,兩根手指粗的麻繩,竟然瞬間就被融了。
蘇嬋大概是擔心他路上碰到劫匪之類,被綁了就能用得著。
誰能想到,竟然真的救了他一命。
他緊了緊包裹,加快了腳步,等到了前面驛站,就可以買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