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雖然臉上有些掛不住,可看江置根本不打算妥協的樣子……
總不能真讓女兒住自己這裡不回去吧?村裡人也得說三道四啊。
她冷著臉哼了聲:“隨便你們!我也不想管你們的事了!”
“相公,你等一下,我去拿東西!”
江置的請假,導致蘇嬋也不能借用送飯的理由去藥鋪了。
好在她提前就跟張大夫說過,因為家裡的問題,可能不會每天都來。
可偏偏她沒來的時候,藥鋪卻有些不平靜。
宋勤生本來照例來找老朋友下棋,因為對弈時間久,棋局僵持不下。
宋勤生覺得有些枯燥,讓家丁去買了酒和小菜兒。
在棋桌旁邊又擺了個小炕桌,邊飲酒邊對弈。
結果就是這一小盅酒,成了他發病的誘因。
張敬又是喂藥又是針灸,可忙活了一刻鐘,都沒見他好轉。
宋勤生兩手捂著肝臟部位,整個人微微抽搐,疼的臉色煞白。
眼見老朋友一臉著急卻又束手無策,宋勤生忍著疼一字一句道:“去找,找,蘇嬋!”
“蘇嬋?!”張敬詫異的看向宋勤生,“她,她行嗎?”
“去!”宋勤生不知道她行不行。
但他知道,是自己沒有聽從她的勸告,她是早已預料到的。
連陳九也只知道她住在邊井村,家丁帶著陳九,駕著馬車就往邊井村趕。
宋勤生一臉痛苦,強撐著下了榻:“回,回府。”
“你幹什麼?你這樣子還敢亂動!”張敬忙拉住他。
宋勤生滿頭的汗,表情都疼的有些扭曲。
他勉強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老張啊,也許,我就,就挺不過去了,總不能,死在你這裡。”
張敬聽得心裡一梗:“瞎說什麼!”
“好了,總得,讓,我見孫女兒最後一面吧。”
宋勤生從來沒這麼疼過,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過不去這一關了。